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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讀者來說就意味著一種意義和格式。我越是想要避免這些,就越是不知道我該從哪兒開始,不知道該從哪兒邁出哪一步。因為,人們屈服於老習慣的大腦,無論你怎麼排序,都會從中找出一種格式,從每一個事件中找出一種象徵,會自己把我想要擺脫掉的故事安插進這些事件當中去。一念及此,我就絕望地想道: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歷史甚至生活原原本本地轉化成為文字!而後我想,要找到這一方法,惟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改造我們大腦的構造——要想原原本本地看到生活,我們就必須改變我們的生活!我想更加清楚地解釋這一點,但是我找不到方法。我走出飯館,回到了這裡。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同一件事情:就沒有方法寫那本書嗎,就沒有辦法在人們之中產生我想要的那種效果嗎?我快速地看了看我記在本子上的東西,想偶爾能夠重新在我心中浮現出那種在我看來給誰也說不清的感覺。
讀著的時候,我想不要陷進任何一個故事,完全像我要在書中做到的那樣,希望這一次閱讀完全是一次漫無目的的瀏覽……不久前,我以為自己做到了這一點,但是現在我也有了懷疑。太陽落下得更多了,已經過五點了,我沒有等勒扎就從這發黴的地下室中出來了,我要在室外尋找瘟疫的蹤跡。
我上了阿納多爾。我心裡空落落地離開了在縣檔案館中查閱了整整三天資料的鎮子,就像離開居住了好多年、把我的心都掏空了的一座城市一樣。不一會兒,我沿著伊斯坦布林至安卡拉的公路,直接拐向了蓋布澤火車站,從橄欖園、無花果和櫻桃樹林之間徑直朝馬爾馬拉海開去。散發著共和國和官僚主義氣息的火車站就在這個一直延伸到圖茲拉的草原的這一頭。我想,在這塊平原的某一個地方肯定有一座驛站的廢墟。我泊了車,順著樓梯下到了車站。
正要回家的工人、穿著牛仔褲的年輕人、包著頭巾的大媽、一個在長椅上打盹的老人、正在訓斥兒子的一位婦女,都在等著從伊斯坦布林來的火車。我走到了站臺的盡頭,下到了土地上。我聽著電網發出的吱吱聲,越過鐵路的交叉軌道,沿著鐵路線走著。小時候我就很喜歡沿著鐵路散步。小時候,好像是在二十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廢墟。那時,我大概八九歲,雷吉普帶我轉悠著,說是打獵。我手裡拿著我姨父從德國帶回來的氣槍,這槍就近開火才能把烏鴉打傷,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的射手!以前,我和雷吉普大老遠地來過這兒的一些地方,採摘著黑刺莓,沿一條小溪走著。突然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堵牆,接著我們看見了雕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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