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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器。按玉和仙姑所書,她是疑心元嬰珠的法門與白澤觀弟子的失蹤有所關聯,這揣測雖駭人,卻並非全無道理,畢竟玄鶴宮都有紫霞丹陽符這般耗費童子精血的法門,白澤觀的元嬰珠若當真與仙門弟子失蹤有關,又何來奇怪之處呢?
一連數日,顧乘風都在想這卷軸上所載的文字。他頭一回感到身為一派長徒的負擔,然而負擔歸負擔,命中註定的事躲不開逃不過,也只能盡力當作任務去完成。
練功之餘,他與那些俗修者閒聊,從他人的豔羨之中又多少嚐出些人生的無奈。世事總不過如此:東城的羨慕西城的,北岸的羨慕南岸的。俗修者嫉妒他這仙山長徒的身份,他偏又渴望俗修者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每到此刻,常朝雲的面孔便自然而然浮在他眼前,彷彿惱人的蒼蠅,揮之不去。如果說前些日子,每每思及常朝雲,他還略有些不安,自從得知仙界三派各有各的醜事,他這心中的秘密倒算不上什麼大事,他自然也沒有不安的理由了。
仙家眾人除了參與佈陣的兩幫人等,餘下的,要麼交流煉修法術之心得,要麼互相辯論以悟道學。也有對此次災劫不放心的,與仙友共修符陣,雖於降魔無益,總可聊以自保。這些人起初不過十餘,後來壯大至二十餘眾,聚在鳩藍血池邊的雪原松海中,每人各獻一符,以期合眾人之力,圈出一道法障,使邪魔歪道不得近身。
為首者鶴髮童顏,是北方俗修者推舉的代表,法號奇居道人。他說話不緊不慢,總愛說什麼“今非昔比”。譬如這日,眾人煉功完畢,奇居道人便靠在一根竹子邊打坐,搖頭晃腦道:“今非昔比啊。過去仙界是何等氣派?三派掌門各個都可獨當一面。五百年前仙魔大戰,是因熒惑大沖恰逢天狗食月,乃千年一遇的兇象,縱然如此,仙界也單以三派之力便將邪魔壓倒。這次災劫,雖也有幾分兇險,到底遠不及五百年前那次大劫,仙界三派卻如此陣仗,甚至連我們這些俗修之人也要來幫忙,唉,可見一代不及一代,今非昔比了。”
一位法號聖一的坤道說:“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現下除了丁掌門,三派之中又有誰可與過去那些仙門尊師相提並論?若華清師太還在世,重明觀也不至沒落於此。更不用說玄鶴宮,雖然七傑名聲在外,卻空有一副虛架子。當真去斬妖除魔,哪個又頂得用?”
奇居道人捋須笑道:“聖一仙子,此言我們幾個私底下說說也罷了,你可莫要在那些仙山弟子跟前說這些話。你又不是不知,縱然一個小小的靈官童子,也因身在仙山,很有些莫名其妙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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