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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還是要吃點好的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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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地看到候在門前的顧辭,笑問道:

“等很久了嗎?”

顧辭原以為晚霽會問他怎麼會在興武侯門口。

他已經備好了說辭,結果她都沒問。

彷彿是天生的默契,一切都無需多言。

“沒有。”顧辭有些臉熱,邁步朝前走去,“大姐在花廳,我領你過去。”

興武侯世子夫人是個極和善的婦人,拜謁過後,她只推說家務事忙:

“花園裡牡丹開得正好。小六今日牽了匹馬過來,就拴在馬廄裡,難得一匹良駒,晚霽不如去瞧個熱鬧?”

難得體貼又周到。

晚霽明白,這都是顧辭的安排。

往馬場去的路上,晚霽眉眼彎彎,“你教我騎馬,還要安排這許多事,會不會很辛苦?”

顧辭自然不會覺得辛苦。可女孩能看到他的用心,更叫人高興。

他故意沉聲,“我做騎射先生時嚴厲,你可千萬當心。”

晚霽聞言,鄭重其事停下腳步,一雙眼睛清黑透亮,如碎著水光的星辰。她將一雙纖細嫩白的小手伸到顧辭眼下,煞有介事道,“學生笨拙,請先生到時輕些責罰。”

顧辭垂眼看著那雙手,撐不住先笑了。

日光清亮,一重風過,杏色、白色花瓣簌簌飛落,飄在兩人身上。

晚霽這才注意到顧辭今日裝扮,一襲窄袖束腰短打,皮革腰帶襯著勁瘦腰肢,雙腿修長,走動間帶出蓬勃力量。

嶄新的春日,嶄新的男子。

晚霽內心深處有種久違的快樂。

人果真還是要吃點好的。

顧辭給晚霽準備的是一匹極漂亮溫順的小馬。四蹄皆白,全身烏黑髮亮,十分特別。年歲不大,餵它吃糖時會湊近蹭人的掌心。

“它叫踏雪。”

晚霽先與馬兒親近一會兒,再由顧辭扶著上馬。

馬韁粗硬,顧辭心細,還特意為晚霽準備了手套。

“我父兄常年在外,家中只有母親和三個姐姐,她們雖是長輩,到底也是女子,我雖是老么,也時常留心這些。”

這是在變相解釋他對女子細緻入微的原因。

又暗示他家人口簡單,溫馨和諧,再沒有什麼妻妾相爭的爛事。

盛槿就從來不會注意這些小事。無論晚霽換了新衣,或是變了髮飾,她若不說,他永遠也發現不了。

他太忙了。

忙著振興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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