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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錯了什麼？
他哪裡做得不好？
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為妻子提供了最好的生活。
顧辭臉上的笑刺痛了他。
再沒有哪一刻，他是如此痛恨重生，想要回到過去。而不是一個人困在過去與未來的秘密中，進退不得。
他厭惡眼前的一切。
外頭豔陽高照，他卻似一道凜冬的風雪，一路跟著那兩人，與前來進香的路人格格不入。
盛槿本就生得出色，此刻陰鬱緊繃，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與猜測。
只除了晚霽與顧辭，他們一次也沒有朝後看去。
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盛槿冷眼瞧著大殿寶相莊嚴的三清天尊，心中滿是諷刺。
他看見晚霽虔誠地跪拜，進香，添香火。顧辭也跟著有樣學樣，眼神卻總往身旁瞟。
殿裡的道童給了晚霽兩道符紙。
曾經，這裡面有一道是給他的。
盛槿記得，殿試前晚霽特意去太清宮為他求符進香。只是那時的他恃才傲物，根本不信鬼神之說，對這些更是不屑一顧。
晚霽為此氣紅了眼睛，卻還是將符紙放在他掌心，委屈巴巴道，“我在三清天尊面前跪了半個時辰，很靈的，你一定要戴著。”
盛槿敷衍應下，隨手擱在桌上，拋諸腦後。等到他想起來再找時，殿試早已過去，一道小小的符紙也不知所蹤……
晚霽將符紙送給顧辭。
他看到顧辭珍而重之的收下，放進荷包裡，貼身裝著。
兩人相視一笑。
盛槿忽然用力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