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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穆橘年洗完澡，一邊哼著歌踏出浴室，一邊用乾毛巾隨意地擦著頭髮。
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徑直往梳妝檯的方向走去。
不緊不慢地做著護膚的步驟，看似隨意，實則在默默關注著時間，一直到過了整整三十分鐘，她才站起身。
她重新換上一套居家連衣裙，寬鬆的裙襬隨著她的步伐搖曳飄蕩。
穆橘年先是下樓泡了一杯茶，又讓馬姐切了點水果，隨後正正經經擺在餐盤上，再次往樓上走去。
馬姐不忘扭頭看了看樓上的方向，臉上寫滿了不放心。
……
穆橘年站在書房門前，整理了下表情，這才伸手敲了敲門。
“喀喀咯”不重不輕的三聲。
跟預料中的一樣，裡面並沒有任何應聲。
可穆橘年還是大著膽子旋開了門把手。
書房內有淡淡的煙味，梁?就坐在大班椅上默默抽菸，他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了，隨意搭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白色襯衫的領口和衣袖，分別鬆了一個釦子。
對於穆橘年的到來，梁?沒有任何反應，就當她不存在似的。
穆橘年反手關上門，抬步走了進去。
她將餐盤放置在茶几上，又起身去開窗拉窗簾。
她這一連串動作又花了五分鐘。
等一切收拾妥當，她這才準備向他走去。
一轉身，便撞進一雙滿是凌厲情緒的眼睛裡。
梁?不知盯了她多久，動作卻不曾改變過。
穆橘年不由自主嚥了咽喉嚨，仍是繼續朝他走近。
“梁先生，您來了。馬姐說您不準備吃晚餐，這對胃不好，我準備了點水果點心，多少吃一點吧。”她站在他的前方，中間隔著一張大書桌，雙手交握在身前，手指不自覺地互相捏著，像是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了勇氣的樣子。
梁?犀利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她身上，並沒有對她的話做出反應。
穆橘年快速抬眸瞥他一眼，再次鼓起勇氣，繞過大書桌，直接來到他身旁。
她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扯了扯他隨意捲起的衣袖。
“來吧，茶水要涼了。”她觀察著他的表情，輕聲說道。
大約過了五秒，梁?終於開口，冷冷的一聲：“滾開。”
“別碰我。”他的語氣不重，甚至有些輕飄飄的，眼神投向前面虛空的一點，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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