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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很破落的村子,世道混亂,村裡有很多從各處逃亡而來的人,只要沒有壞心眼,不會給村裡帶來危害的,本地人都會接納,我岳母便是其中一個。她當年隻身來到翁崗村,吃了很多的苦頭,不到半年就生下了凌月,這些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
“岳母在村裡是個很神秘的女子,會很多農家人從未見過的本事,是村裡唯一一個識字的人。”
“因為是女子,又是孤身一人,很多人都想欺負她,但都被她打跑了。”
“岳母和凌月那些年過得很艱辛,凌月十二歲的時候,岳母就病死了,後來我娶了凌月”
蘇映淮聽完葉鵬說的話,一下子彷彿又蒼老了好幾歲,為數不多的幾根黑髮也都變白了。
蕭景玹將他扶進屋,命人準備茶水糕點,隨後同葉棠、葉鵬二人坐到一邊,靜等蘇映淮緩過來。
蘇映淮將翠綠玉佩拿在手中,反覆的撫摸玉佩背面的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哀傷中走出來,抬眼看向葉棠。
他起身朝葉棠走過去,在距離她只有半米遠的地方站定。
“老夫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親切,以前總以為是因為你是景玹的媳婦的關係,可如今仔細的想了想,並不是那樣的,你的眉眼與你的外祖母挺像的,怪我,年紀大了,居然沒有認出來。”蘇映淮回想著與葉棠相處的那些畫面:“不僅是容貌,你的性子,你的學習能力,都與你的外祖母有些相似之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葉棠輕聲道:“外祖父,你不是沒有想到,你只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蘇映淮神色一頓,眼底浮現欣喜:“你喚我什麼?”
“外祖父!”葉棠道。
蘇映淮感動的笑了:“你相信老夫,你不懷疑老夫嗎?”
葉棠想了想,才道:“我沒有見過外祖母,對她老人家不瞭解,不知道您和外祖母之間的事情,但我認識您,我知道您不會用這件事情來騙我們的。您說您是我的外祖父,那應當不會有假。”
“是的,岳父大人,我和棠兒都相信你。”葉鵬也附和道:“凌月一直想有個爹,如今竟真的有了,雖然她已經看不見了,但她能有一個爹,我為她感到高興。”
蘇映淮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他很想擁抱一下葉棠,但想著男女有別,轉頭去抱住了葉鵬:“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
半會兒後,蘇映淮放開葉鵬,問了許多有關江凌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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