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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洛陽城的西南隅,一條聞名遐邇的貧瘠巷陌。坑窪的青石路面據傳自神都初創便已鋪設,歷經數百年風雨,只修繕不更換。破損的石頭,缺失的縫隙,與兩旁參差錯落、破敗不堪的茅草屋和朽木房相映成趣。街上行人稀少,屋裡也是空蕩蕩的,大都湧向了南宮的擂臺。新朝帶來了新的氣息,這裡的人們雖貧困潦倒,卻未曾失去對生活的渴望和向上的勇氣。
目睹珠光寶氣的僧侶和如山般魁梧的壯漢,劉火宅收起腳步,鎮定地站在街心,臉上透出冰冷的嘲諷:“何塵的胸懷真是寬廣啊!”
太尉何塵,新朝的樞密副使。太尉是一品大員,樞密副使則是軍隊中的二把手,何塵雖年輕,甚至比新皇還小几歲,但聖眷之深,只有寥寥幾家世族能與之匹敵。他的軍方地位,就連那些掌控邊疆的世族也不敢輕易挑釁。因此,劉火宅在南宮擂臺上公開擊敗何公子,令何塵顏面盡失,他想拿,就拿了,根本不擔憂南宮家會有何不滿。至少,在劉火宅開口之前,四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隨著劉火宅的話語落下,四人頓時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那種壓力讓他們覺得自己微不足道,彷彿只有何塵才配與劉火宅正面交鋒。這種感覺來得突然,奇怪,按常理,像劉火宅這樣的人說出這話,他們的反應應該是嘲笑其不知天高地厚,或者一掌將其擊倒。但此刻,他們卻無法產生那樣的念頭。
如果非要找個理由,那就是氣場的差異。在這樣的壓力下,肌肉緊繃的壯漢不自覺地問道:“如此瑣事,何大人豈會在意……只是我們四人負責護送小少爺出門,出了這檔子事,怎能不帶你回去問個明白?”
原來,這是他們四人的主意。
“胡力!”和尚皺眉呵斥,覺得壯漢失了分寸,慢悠悠地將袈裟束在腰間,“你是打算乖乖跟我們回去,還是打算做無謂的抵抗,讓我們帶你回去?”
“若有閒暇,倒是樂意陪你們玩玩,可惜我此刻沒有。你們……”話音未落,劉火宅驟然行動,身姿如行雲流水,拖著一串串殘影衝向四人,“……就別想著回去了!”
“天人佈施!”和尚揮手之間,十枚銅錢飛射而出,伴隨著尖嘯之聲,“你以為你的速度能瞞過我們,我們沒有防備嗎?”
言談之際,兩位陌生人反手拔劍,劍光閃爍,如同銀色的花朵盛開。
確實是盛開,不知何種武學,他們劍尖顫抖,舞動出的劍影猶如真實的花瓣,飄蕩在半空,長久不散。
轉瞬之間,劉火宅逼近四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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