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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的故事，她滔滔不絕。
【姚總，我覺得差不多了，這個應聘者水平太差，簡直是浪費我時間。】
程蕾忍不住發來訊息彙報進度。
【忍忍，今天的班付你double薪水。】
靠在椅背上，我扔開手機，閤眼片刻，平緩呼吸，然後回覆了一句。
【先別結束，我想見見她。】
2
準確來說，我是想親耳聽聽她說智鬥小偷的故事。
一起回憶回憶我們逝去的、一塌糊塗的青春。
我印象裡，那是高二期末考試前的一個課間，我從洗手間回到班上。
一群人正圍著我的座位，書包裡的課本被抖落一地。
混在其中，有兩張刺眼的一百塊錢，和一本低保證，那是我今天帶來申請助學金的資料。
「就是她！」蔣楠楠舉起地上的「贓款」，振臂高呼，「是李思可偷了這兩百塊班費，她是小偷！」
李思可是我那時的名字。
說著，她輕蔑地勾唇，踢了一腳地上的低保證，踢到人群中。
班裡的同學撿起來，一番傳閱，大聲念出我和我媽的名字，肆意給她起著外號，把這個庇佑我們全家溫飽的小本本撕扯得破破爛爛。
「還是個吃低保的，難怪要偷錢！」
蔣楠楠找到了極佳的佐證，叫得更加肆意：
「兩百塊，對你來說，還真是偷了筆鉅款啊，回去你媽要怎麼獎勵你？是不是該給你換個新杯子啦？」
上個月，蔣楠楠往我杯子裡塞了個死老鼠。
我丟進垃圾桶。
回去後，我媽用尺子打了我的手。
她說我浪費，說我們家這麼貧苦，我有什麼資格扔掉完好的杯子，洗洗消個毒，又不是不能繼續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