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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那就破碎吧。
碎到彼此仇恨為止。
冷之瑾臉色冷白，眼角眉梢帶著殺人的戾氣，他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幾乎是想捏碎她的下巴，“葉晚晚！”
“你再說一遍！”
兩人就像往對方傷口撕咬的瘋子，眼底都是滔天的疼痛。
葉晚晚下巴傳來的痛感幾乎讓她說不出話，但她依舊沒有認輸的打算，一字一句地重複，“我說，怪不得姐姐不要你！”
“就你這性格，誰會愛你！”
“葉晚晚！”
冷之瑾臉色更沉，眼底狂暴得幾乎控制不住，“你閉嘴！”
葉晚晚的執拗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我不閉！”
“有本事你殺了我！”
冷之瑾一怔，隨即看見她下巴的面板露出的紅印，懊惱一閃而過，手上力道鬆開，他捏緊了拳頭。
他明明想來照顧她的。
為何，卻變成了現在這針鋒相對的模樣？
理智回籠，冷之瑾深呼吸一口氣，“你不用出院。”
“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離開便是。”
他難得放低姿態，“我會讓王媽過來照顧你。”
葉晚晚一點贏的快感都沒有，心口反而泛起了疼來。
兩敗俱傷。
她跟冷之瑾，以後大概不會好好相處了。
她回到床上躺著，閉上了眼。
傷口上的藥水冰涼冰涼的，她還記得他剛才替自己上藥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是她錯了嗎？
是她將兩人這難得的平和打碎了嗎？
要是她還像之前那樣，對他的照顧感恩戴德，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吵架？
是她錯了吧。
也許是她不知好歹吧。
他們回不去了。
冷之瑾無言地盯著她看了一會，抿著嘴角，轉身出了病房。
他們現在確實不適合待在一起。
葉晚晚現在，對他充滿了敵意。
她的那份愛，終究變成了恨。
他不稀罕她的愛，但他也不希望得到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