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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沙土上,渾身滾燙,喉嚨也乾渴嘶啞。
鳳殃輕輕抱著他,餵了他一口靈液。
扶玉秋嗚咽一聲,牢牢抱住鳳殃的脖子,含糊道:“還要。”
鳳殃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還要喝靈液。
鳳凰內殿一整夜燭火都燃燒著。
翌日一早,扶玉秋困得眼皮睜都睜不開,本來想要睡一覺,卻瞧見一隻毛茸茸的松鼠抱著松子蹲在窗臺上往裡看。
扶玉秋看起來都傻掉了,迷茫道:“白鶴的?”
鳳殃正在穿外袍,淡淡道:“嗯。”
除了扶白鶴的傳信,鳳殃不會輕易放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進來鳳凰墟。
扶玉秋掙扎著爬起來,脖子上全是“烙印”,懨懨朝小松鼠伸出手:“來。”
松鼠趕忙跑過來,將手中的松子遞給扶玉秋。
扶玉秋抖抖手:“信。”
松鼠這才反應過來,用爪子在蓬鬆的大尾巴里摸索半天,才拿出一根枯草遞給扶玉秋。
扶玉秋伸手甩了甩枯草,就聽到扶白鶴的聲音從中傳來。
“玉秋,速回聞幽谷。”
扶玉秋含糊應了一聲,將枯葉放在枕頭底下,哼哼唧唧地拽著鳳殃的袖子:“我得回聞幽谷一趟。”
鳳殃已經將扶玉秋的衣裳準備好,溫聲道:“那就去。”
扶玉秋在床上翻滾一下:“我哥看見,又得罵我。”
鳳殃笑道:“不會的。”
扶玉秋在床上又鬧了一會,才雙腿發軟地起來穿衣裳。
剛穿好,就聽到外面似乎有喜鵲在叫。
扶玉秋一邊系衣帶一邊對鳳殃說:“我聽書上說,清晨喜鵲枝頭叫,一整日都會有好事發生呢。”
鳳殃抬頭看了看,那是鳳凰墟外圍的幾隻喜鵲,今日不知怎麼跑來內殿外了。
聽到扶玉秋這樣說,鳳殃決定每天都讓這幾隻孔雀來窗邊叫。
喜滋滋聽著喜鵲叫的扶玉秋將自己收拾好,和鳳殃一起離開鳳凰墟,前去聞幽谷。
扶玉秋化為白雀趴在鳳殃背上,看著下方的羲禮群山上皚皚白雪正在日光下一點點融化。
冬日的雪已然消融。
春日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