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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往下？”
看著黑黝黝的地下通道，韓非猶豫了。
空氣變得潮溼，通道里湧出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冰庫排水口被挖空了，連線著城市地下排水系統，我們要下去看看嗎？”
“等支援吧，以前新滬採用的是地下管網式排水設施，後來隨著城市升級擴建，現在全部修改成了地下廊道式排水，裡面四通八達，錯綜複雜，沒有地圖進去很容易迷路。”厲雪以前是刑警隊的警員，她經驗豐富，該向前衝的時候絕不猶豫，該冷靜思考的時候也很少會莽撞。
足足等了十幾分鍾，兩位厲雪以前的同事趕到，他們和普通民警不同，是刑偵組的成員。
其中一位刑警申請了城市排汙系統的臨時許可權，調出了地圖，他們這才順著那條通道進入地下。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怪味，地下人工河發出嘩嘩的水聲，他們走在供檢修人員行走的過道上，頭頂就是十幾年前鋪設的自來水、燃氣、通訊等管道。
“如果冬花造冰廠是第一作案現場，那兇手在殺人之後，是透過下水道轉移的屍體？”
厲雪在思考案情，韓非在想著孟詩之前說過每一句話，周圍的其他警察則在研究地圖。
“厲姐，我們所在的這塊區域，地圖上並沒有出現。”一位民警將電子地圖放大：“冰庫下方有一塊人為挖開的通道。”
城市排汙系統的地圖和現場不對照，厲雪他們進入了地圖上沒有顯示的區域，那裡被人挖出了一個隱藏的“房間”。
沿著洞口進入，厲雪和韓非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陰暗的地洞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圖紙，還有厚厚一摞關於冰箱藏屍案和人體拼圖案的資料。
那些資料有些已經泛黃，可以看出時間跨度極大，應該是用數年時間一點點收集來的。
“千萬別隨便亂動！全部戴上手套！”
讓警方更感到驚訝的還在後面，洞穴最裡面的牆壁上張貼著一些剪裁過的照片和圖片，涉及了十幾個人，這裡面大多數人的圖片上都用黑筆畫了一個圈。
唯有三個人例外，第一個是賀守業，他的照片上被人用紅筆畫了一個叉。
第二個是孟長安，他的照片被紅筆圈出，上面滿是筆尖扎出來的孔洞，可以看出洞穴的主人對孟長安似乎恨之入骨。
最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其實是第三張照片，那張照片很新，應該是最近拍攝的，而照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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