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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模糊不清。
「今天是誰生日呀……」
他伸手，牽住我，一步步領著我走出學校。
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我看清了楊昭，我放棄了世界，世界遺忘我。
楊昭會過來問我是誰在過生日。
當我迷茫的時候，楊昭會拉住我的手。
他點了蠟燭，黑暗中就剩下這一點燭光。
「你怎麼給我請假的？」
他笑了笑：「我說我是你哥哥。」
我疑惑：「我們老師信了？」
他搖頭：「你們老師還挺精明的，他不信。」
「那你怎麼給我請的假？」
他說：「因為我碰到了初中來辦事兒的老師，他告訴你們老師說我是你弟弟。」
他笑起來，我想起初中楊昭父母都不來開家長會，他就讓我假裝他姐姐。
每次他考試都考不好，害我每次都被他班主任談話。
雖然他班主任每次都說，讓你們家長過來，這事兒跟你們小孩說不明白。
但是每次他說完我走出學校天都黑了。
那時我最慶幸的就是我的班主任不是他。
楊昭把我從回憶裡拽出來：「快許願吹蠟燭。」
我沒動：「你不比賽了？怎麼回來找我？」
他不回答，看著我的目光逐漸認真。
我太熟悉他，突然就害怕他罵我沒出息。
他卻沒罵我，只是說：「突然想你了。」
我在眼淚要掉落的時候吹滅了蠟燭，然後周圍漆黑一片。
我得以躲藏我的脆弱，楊昭在黑暗中把我擁進他懷裡，他的聲音輕輕：「沒出息。」<olstart="19"><li><li><ol>
楊昭的回來給我輸了一次血，他不能長久地陪我。
我的路還是要自己走下去。
我過了十六歲生日，突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天老爸摟著我的肩膀，說那是我哥哥，只比我大了五天。
沒人記得周浦南生日。
我去了醫院，周浦南身邊只有一個護工。
他分明沒睡，見我來了，卻合上眼。
我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什麼，書裡面寫的我們是各執旗幟狠命廝殺的敵人。
時間在沉默中度過一分一秒，我想起孫思涵說過的話，又想起曾經看過的書。
我對周浦南說：「你將來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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