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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你記的不是為了編撰歷史，而是為了給人翻舊賬的！”
“翻舊賬？我明白了。”李知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比如這次泉州知州的事，他們推薦的人若是以後犯了錯，我就能拿出來打他們的臉！”
程芷沅微笑著繼續說道：“也不全是如此。既然是翻舊賬，自然要記得更細一點。他們推薦的每一個人，你都詳細記錄下來。比如A推薦B，說他清廉、博才等等各種好話。不管B是否當上這個官，你都記下來。”
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冷冽，“朝中的人習慣了順風順水，他們既然想要捧B，肯定遲早會給B安排一個位置。若有一日你想換人，或是B犯了錯，你全拿出來。到時候當著眾人的面，將A說過的話，拿出來一條條懟他，懟到他顏面掃地、無言以對。”
李知許聽得津津有味，彷彿已經預見到那些老臣被自己拿捏的場面。
程芷沅繼續說道：“這麼弄上幾次後，以後那些人再敢不做調查或者隨意糊弄你，都會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這樣不僅能在一定程度上肅清一下朝綱，還能樹立一下你皇上的威嚴。”她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深邃而銳利，“要記住，越是身處高位，越不能隨意發脾氣。你的怒火，每次發都要有實際收益。這樣，別人才會真的打從心底敬你、怕你！”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為之凝固，只留下她那威嚴而又清脆的聲音在殿內迴盪。
她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彷彿能激起千層浪花。
李知許聽著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抬起頭，問道：“姐，你剛剛是在翻舊賬嗎？”
程芷沅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變聰明瞭耶！”
李知許有些得意地挑眉，然後滿臉認真，眼中也閃爍著堅定芒，“姐，我明白了！你放心！”
程芷沅看著李知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家的寶貝弟弟真的要長大了！
估計以後就不好玩了。
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如此想著，程芷沅就將手裡的奏章塞到李知許手中，瀟灑地起身拍拍屁股，嘴角含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哎，跟你嘮叨了一早上，嘴都說幹了，肚子也餓了，我得去吃飯了。”
她輕盈地站起來，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外走去。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將她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顯得格外優雅。
她的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英語也切換成了中文，扯著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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