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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蔻青淺淺一笑卻看見衛長陵正盯著聽竹看個不停。
“多謝衛公子解圍。”沈蔻青突然出聲。
衛長陵忙回了神：“皇孫妃太客氣了，這是臣應該做的。”
他又抬頭去看聽竹，“聽竹姑娘方才可受了驚嚇。”
她垂著頭，月色朦朧之下，遮掩了面容上的緋紅，悄悄道：“奴婢卑賤之軀，衛公子憐惜罷了。”
沈蔻青捂唇輕笑。
也罷，前世聽竹因她而死，既然重來一次，她便好好幫聽竹一把，不讓她和衛長陵抱憾終身。
二人告辭離去。
好不容易回了府上，沈蔻青就讓聽竹為她寬衣。
“你今日是怎麼了，老是低頭兜著笑，可有什麼好玩的事說給我聽聽？”沈蔻青摘下頭上的步搖，揶揄道。
聽竹咬唇，“娘娘說什麼呢，奴婢聽不懂……”
“我今日可不是娘娘。”沈蔻青回過頭來，“就當是咱們姐妹話話家常，聽竹，你是不是在想衛長陵？”
她問的如此直白，反倒把聽竹嚇了一跳，忙後退了一步道：“娘娘……您……”
“你我相識多年，難道你還對我藏有秘密？”
這丫頭，之前也是這樣，分明對衛長陵動了心卻死活不說，還是沈蔻青威逼利誘才吐了出來，否則，她定會一直瞞著沈蔻青。
聽竹的頭都快埋進脖子裡了，卻嘆息道：“小姐，我跟你說實話，以我的身份，又怎會肖想衛大公子呢，即便上天垂憐真有機會，丞相大人也不會允許的……奴婢只想陪著小姐，永生不嫁。”
她喚的是“小姐”，而非“娘娘”，恍惚間，沈蔻青覺得似乎又回到了武陵候府。許久，她握住聽竹冰涼粗糙的手，欲言又止。
“可是，你今日也看到了，衛長陵對你並非無意，他一直在看你……”沈蔻青急忙道。
“若是奴婢自作多情，還不知落下多少話柄。”
淡淡一句，道不盡的心酸。
身份，地位，尊嚴，對於他們來說無一不是拖累，這條路即便有沈蔻青撐腰，恐怕也不是那麼好走。
這丫頭若真為她一輩子不嫁，豈非罪過。
“天不早了，娘娘早點休息吧。”聽竹俯身一拜，拿著東西退了出去，沈蔻青對著銅鏡發呆了好一會，重重的嘆息一聲，繼續梳頭。
聽竹才剛退出去，清水就進來了。
在沈蔻青身邊呆了兩日，清水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束，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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