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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陡然一顫，心臟像被一束強電流狠狠擊中，抽搐著縮緊到蜷曲。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蕭宴知，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教這些孩子？！
可我一個音節都難以發出來。
我無比清楚——因為他已經認定了，我是兇手。
石頭震驚地看著我的通緝令，眼淚打轉：“是溫阿姨……害死了爺爺？”
我看著他，心裡一陣酸澀。
我的三個師兄姐平時很忙，我是來師父家最勤的，也跟這些孩子最親。
我想，他一定很難接受，他們最喜歡的“溫阿姨”卻成了殺害他們爺爺的兇手。
但下一刻，石頭就仰著頭看向蕭宴知，悲慟又堅定地開口。
“蕭叔，你一定要抓到她，判她死刑！為爺爺報仇！”
其他孩子也跟著哭喊：“我再也見不到爺爺了……是她殺了爺爺！”
我聽著那些稚嫩的聲音，心裡涼了個透徹。
委屈痛苦的同時，又覺得果然如此。
不管是我愛的人、一起長大的師兄姐、出生入死的同僚……還是這些孩子。
所有人，都是用最短的時間就接受了“我是兇手”的事。
再把所有恨和痛都傾洩給我……
石頭抬起手臂抹去眼淚，指著我的照片神情堅定。
“蕭叔，我長大了也要做刑警！像你和爺爺一樣！”
“我要把顧涼綾這樣的壞人全都抓起來！”
心臟像被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鮮血淋漓！
我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收緊片刻，又頹然鬆開。
原來還有比“欺師滅祖”、“警隊之恥”更加讓我痛苦萬分的事是——
我在這些，國家未來棟樑的眼中，已經成了違法犯罪的代名詞、反面教材的典型。
而仇恨的種子，是蕭宴知親手種下的。
我看著蕭宴知淡漠堅毅的臉，扯開嘴角，一聲聲，笑得嘶啞又淒涼。
“蕭宴知，孩子們這麼乖，你會覺得滿意嗎？”
我只恨自己流不出淚：“可等你找到我的屍體，查明一切真相，你又要怎麼告訴他們……”
“其實我是因公殉職，我也該葬入烈士陵園？！”
面前的蕭宴知喉頭一動，拍了拍石頭的肩，正要說什麼。
周阿姨紅著眼從裡屋走出來，將一封信遞給蕭宴知。
“蕭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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