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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尊嚴。
直到死的時候，江歡歡都擔心林飛遭遇不測、擔心他看到自己的渾身是傷的樣子很醜……
雖然在那以後，林飛已然經歷了太多波蘭詭譎，在充滿荊棘與鮮血的道路上，踏著一具具屍體屹立在古今未來的多元之巔。
可他終沒忘記這個丫頭。
林飛伸手虛按在玄冰之上，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的容顏。
江歡歡屍身不曾腐朽，雙眼閉合，仿若陷入了寧靜安詳的沉睡一般。
應龍與女魃各自侍立在林飛身後，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默然。
兩人之間的故事，她們自然是知曉的。
“我來晚了。”林飛沉聲開口，“本想給你找長生不死藥，但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只是——你還能認出我嗎？”
他掌指微微發力。
“咔嚓——”
玄冰覆蓋大片裂痕，而後轟然炸開，化為漫天冰晶碎屑飛濺。
江歡歡渾身籠罩著瑞彩霞光，睫毛輕輕顫動，而後睜開了雙眼。
她滿臉恍惚之色，顯然還沒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歡歡，是我。”林飛輕聲開口，伸手按在了她的頭頂。
那寬厚的手掌，給了江歡歡無與倫比的溫暖和熟悉之意。
大量陌生的資訊如潮水一般，蜂擁進了她的腦海中。
不僅如此，她的修為更是在瘋狂攀升，直入金仙之境！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那算不得什麼。
一個摸頭殺，直接將凡人化為金仙強者！
孫悟空看了會沉默，哪吒看了會流淚。
歡歡渾身一顫，瞪大了一雙眼眸，呆呆地看著身前林飛。
她的眼眶中湧出了淚水，渾身止不住地顫慄，充斥著喜悅、震驚等諸般情緒。
“沒想到吧？”林飛捏了捏她的鼻子，溫聲調侃道。
歡歡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這怎麼可能想得到！
她簡直感覺腦海中翻江倒海的，幾乎沒法正常思考了。
怎麼可能想得到？
當初江歡歡帶著私奔逃亡鄉下的瘋子，竟然是傳說中的萬聖天尊！
她一時間只覺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只是一把撲進林飛的懷裡，嗚咽著哭出聲來。
她說自己很疼，當時被劉中興那群惡人殘害，真的好疼好疼。從小到大，自己就沒有這麼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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