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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是與刺刺商議了下。戲班自不是不可疑,但此時夜色既深,去太子府實是挑事的意味過重。四門不開,戲班最快只能明早再走,倒也不必定要這個時辰欺過去,不過夜長夢多,若真是瞿安這等高手混跡其中,亦不知一夜之間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便先著了親衛之中一小隊人打著巡夜之旗號去往太子府附近留意。
話說回來——他心下明白,這一來自然也是因為張庭這事失之草率,以至於他不大好在這當兒再去得罪趙眘最縱容的這個太子,授人以柄;二來,他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那戲班就定有什麼問題。東軒門雖然同東宮在一個方向,可這些有資格入內城來的戲班,一向都是熟面孔,約束頗嚴,易容頂替就算可行,獨溜出來卻並沒那麼容易——開四門時戲班還沒走,打傷單一衡的人又定在東軒門內等著門開的那些人之中,無論怎麼想,要把這兩件事硬扯到一起都有些牽強——比適才硬指張庭還牽強,就是自己都覺得這回是自己更像那個無理尋釁的。
他另派了人去往四門,交待了倘天明戲班出去,務必嚴查細核,可心裡終究還是不那麼有信心,不免頹頹唐唐地在桌邊坐下來了。
“一衡還好麼?”他問了一句。
刺刺答道:“沒大礙,他這會兒睡得正好。鬼使伯伯也去瞧過了,說只是有些虛,沒事的。”
“一衡……是被極陰內力所傷,以俞前輩所知,瞿安之內力,是什麼樣路數?”
俞瑞聽他還是糾纏於瞿安,原本又想笑——瞿安只是天生長相稍嫌有些陰柔,但招式內力一向都與“極陰”二字沾不上邊,他甚至想象不出瞿安出手陰柔是何光景。但料想如此說又要被夏君黎搶白,不免哼了一聲:“我便說他不是這個路數,你又不信我。縱然信我,你也要說,他二十一歲離開黑竹之後,誰知道發生過何事,又學過什麼新的內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