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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算膽子大的,現在還敢提奚玄這個人,在場的人雖覺得不妥,但一如柳縹緲說的,他一個如此境遇的人實在沒什麼好怕的,至於他們,雖說聽者也很可能要被入罪,但前提是這裡真的有人告發。
不管如何,不知道是何心思,在場的人是真的未有反駁的。
溫雲舒有些走神,其實她不好言說自己父親對奸臣亂賊這個稱呼套在曾經那位權相身上的事,態度始終明確——在喝醉酒後。
她也記得那位掌管朝政時,父親總是走路帶風,對國家對未來尤有期待,也對哥哥讀書科考很有信心跟期盼,哪怕當時朝野內外都有隱患,尤是邊疆戰事頻發,但他總說未來可期。
為何呢?
大抵跟那人被下獄,後很快傳說被焚滅於火海中,然後,他的父親就變得特別沉默,對很多事的態度也變了。
也許很多事都有跡可循。
是人是魔,是聖人是禍魔,是真謀反還是死於人心跟朝局,外人怎說得清。
就好像曾經的涼王一脈。
也因為這種隱晦的認知,加上溫雲舒總是不自覺想到太子夫妻的事,心思繚亂,未敢亂猜,回神時,瞧見曾經的翩翩公子彷彿還在回憶。
“我還記得曾跟父親去王都,他那會四年一次入京述職,巧合下未得見在朝的奚相,聽他說起,他亦有些遺憾,也許他那會還未顛亂心志,也曾想過為社稷為國家效力,可惜,他也自問能力不佳,與此成了心魔。”
“其實,堂堂男兒,為人在世,若非身在曠野得大自在,該當論社稷為國民生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若都不可得,寥寥一生,求路無門,也是寂寞。”
他的遺憾顯而易見,也是大多數讀書人的真實寫照。
旁人深感真心,於是勸慰了幾句,張叔說:“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吧,其實留在小地方也很好,不是誰都能燕雀鴻鵠飛翔九天的,而且,飛上去了,也未必自在。”
他說的也是權相。
他是小仵作,小地方,上不得檯面,但都說奸相可鄙,人家在朝時,朝政清明穩健,似乎邊疆那邊的羥族也尤有忌憚,不敢妄動,倒是她沒了後....動盪跟混亂就起來了。
有些事,事實比人言清楚。
柳縹緲應了聲,笑著喝了一口水壺裡的水,道:“其實我離她最近的一次,應當是在滇邊那邊。”
眾人其實對這句話最為感興趣。
畢竟是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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