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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朝我靠近，我一下瞪大了眼睛。
額頭與額頭貼在了一起。
那張臉迅速離開了。
“嘖……發燒了，為什麼還要去上班啊？”
是小靡，她皺著眉頭看我。
“工作沒辦法推掉。”
“怎麼會發燒呢……”
小靡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語，所以我沒有回她。
我在床上坐起來，舒舒服服地把粥喝完了。
小靡又督促我把退燒藥吃了，然後把東西都收走。
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小靡又回到了我身邊。
“睡著了嗎……”
她輕聲說著，轉身準備走了。
“小靡……”
“媽媽？”
“那個……陪我一會兒好嗎？”
“嗯，好啊。”
“陪我……說說話行嗎？”
“好。”
“就……到我睡著就可以，好不好……”
“嗯……”
小靡看起來好溫柔……我差點忘記自己母親的身份了……
如果不是我看錯，她那張臉好像變得柔軟起來。
印象中小靡的臉一直沒什麼表情的，不是感覺上的沒表情，而是真的一點情緒都不會表現在臉上，她的臉除了五官的本職工作，好像就沒有其他用處了一樣……
如今近距離的觀察下，我很容易就看出她的擔心。
不能讓她擔心……得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