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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開工重建的油坊，大年三十中午十二點才讓幹活的回去過年，初一休息一天，初二又開工了。
王海貴緊緊配合施工隊，過年這幾天忙得不亦樂乎，恰好過年後門上根本沒人來修補啥，給油坊拉運東西彌補了王海貴的淡季。
程金燕住院，王海貴一點都不知道。
正月初十中午，太陽直照著大路，天氣暖洋洋的，一改前些日子的寒冷。
王海貴拉著一車磚剛進村，老遠就看到一輛公共汽車徐徐停下，車上人擁擠著往下走，先下車的人有的直接爬上車頂取東西。
王海貴減慢速度直至停下來，等公共汽車走了才準備起步。
忽然，他發現了從汽車上下來的金玉珍和程金燕。
這趟班車是從市裡直達上元公社的，才開通不到兩個月，金玉珍去市裡幹啥了？王海貴怎麼也想不明白。
瞅著班車上人下完了也不見程東泉，王海貴感到莫名奇妙，咋就他們娘倆？
他趕緊熄了拖拉機火下車，急匆匆向金玉珍追過去。
“玉珍。”
隨著王海貴喘著氣喊叫，金玉珍回過頭，見是王海貴，便笑道：“海貴，是你呀！”
再看向拖拉機時又道：“大過年的生意還這麼忙？”
“唉！忙啥喲！瞎忙呢。”王海貴順著金玉珍目光回頭看了一眼，等目光移到金燕臉上時發現金燕臉色不好，便道：“你們是去市裡了？東泉呢，沒跟一塊去？”
“他騎車，要慢一點。”
金
玉珍話音剛落，金燕就輕咳了兩聲。
金玉珍撫摸著程金燕頭，收回笑容。
“金燕這是…”王海貴緊盯著程金燕的臉有些納悶，可又不好直接問。
“病了，去地區醫院住了十幾天。”
“啊！”王海貴驚訝道：“啥時候的事？我咋一點都不知道。”
“年前，哎！”金玉珍一聲聲嘆息，憂愁浮上眉頭。
王海貴一陣心痛道；“玉珍，這麼大的事咋不跟我們說一聲嘛！”語氣中是埋怨，眼神中又是無盡關心。
“沒事，這不回來了嗎？”轉而又回頭看了看拖拉機道：“海貴，你給人家拉磚呢趕緊去忙吧！我和金燕先回了，金燕奶奶已經擔心很久了。”
“好吧！金燕有病，你就多操點心。”王海貴囑咐的語氣就像關心自己親生女兒一樣，金玉珍心裡挺感動。
金玉珍母女倆走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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