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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他可以佩服陸雲清手段高明，發自真心的說上一句厲害。
可以不加掩飾的讚歎，豎個大拇指。
可唯獨。
他接受不了自己輸，還輸的這般迅速。
不對，這很不對！
張之維哽咽下唾沫，從被師傅張靜清帶回龍虎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天賦是有多妖孽。
因此他才猖狂，有資格的狂！
時常就能聽見師傅唸叨，像他這樣因為天賦好就狂妄的人，就得來個比他天賦更好的壓上一壓，自然就老實了。
可這麼多年，也沒見師傅找到一個哪怕能跟他相提並論的，哪怕是懷義，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所以他越來越狂，目空一切，哪怕隔三差五師傅就會收拾他，讓他收收這性子，可他也只是收起了氣傲仍舊心高。
明明見過陸雲清的手段，張之維也從未想過對方的天賦，手段，而是想著這小師弟到底有多少斤兩？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就像張靜清說的，你眼裡有別人嗎？
現在，有了。
巨大的落差讓張之維心中很是複雜，但不是惱怒，也不是輸不起，只是單純的複雜，複雜到讓他說都說不出來。
無論是張之維還是陸雲清，可都是龍虎山的心尖尖肉，傷了，折了哪個都不行。
張靜清突然見張之維還楞在當場，心裡暗道不妙，這小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來到近前，他揹著手與平日一般的嚴肅。
語氣卻是張之維從未聽過的柔和，“怎樣？師傅之前對你說的話可曾有一句有錯？”
“我之前總是明裡暗裡說你性子太過猖狂，要收斂，可你卻覺得我在說你心高氣傲，可真要這樣我還能留你在山上？”
“你當然沒有心高氣傲，沒有的事情你當然也做不到自知，總覺得是我說錯了，因此愈發猖狂，目中無人。”
“本來想等你今後自己發覺，自己改正，正巧雲清給了為師這個機會，我便好好說說你。”
張之維默默聽著，像是一語點醒命中人，想通了很多事情。
“你先前跟懷義去雲清屋子外扒院牆，人會太極拳，懂了運炁你敢說你沒看到？”
“先前你楊師兄搞怪，引得為師都佛了面子跟你楊師兄搶弟子，那時你不在場？”
“雲清一路從前山走到後山，才幾天時間你不知道？”
“可你有想過為什麼為師哪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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