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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雖然上前檢視狀況，但是醫務室太遠，力氣有限。
去給體育老師拿器材的班長陸敘言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讓女同學扶起陳南音，讓她落到自己背上。
去醫務室的那條路遠麼？他已經記不大清了。
好像太陽確實很大，他聽見榆樹上的蟬鳴，也記得汗滴進眼睛裡的刺痛感。
可他不敢鬆懈。
直到醫務室的校醫給陳南音灌了葡萄糖，他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恨。
他後知後覺地聞到苦橙花的氣味。
不大濃烈，反而是很淺淡很溫暖的橙花味。
後來他知道，那是陳南音代言的一款香水的味道，她作為代言人，那天噴了一點。
“這位同學，這個同學好像是生理期來了，你可以幫她去買一下衛生巾嗎？”
校醫的表情不大自然。
當時的陸敘言沒有多想，點點頭就去了校園超市。
可拿回來才知道，他買錯了，是衛生巾，不是衛生紙。
於是他又去了一次，16塊，他校園卡里最後一點餘額。
再回來時陳南音已經醒來。
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看向他的眼睛很亮。
她聲音清甜脆潤，她說：“謝謝你呀，陸班長！”
陸敘言把買好的衛生巾遞給她，肉眼可見地看著她的臉一點一點紅起來。
這次道謝的聲音小了許多。
“謝謝你。”
年少的陸敘言收回手，他面無表情，冷酷地說。
“嗯，不用謝。”
沒想到這一句話，陳南音一動心，就動心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