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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睡得四仰八叉。
姜青禾沒睡,徐禎跟他們去吃酒了還沒回來,她不放心,出門又看不見人。
索性點起羊油燈,開始掐帽辮,準備編幾頂草帽出來,去大市上換點東西。
編草帽她跟棗花嬸學的,掐帽辮對灣裡女人來說,要是不會就跟烙不好饃饃一樣,臉上無光。
麥稈她挑的是杆長光滑質地好的,乾的麥稈很容易劈裂,要浸水泡一個時辰左右。能把麥稈對摺卻沒斷就說明軟了,不能一直泡,得用溼巾子蓋住保溼。
她把麥稈一根根挑過,分做粗細兩堆,粗的編出來就要寬,細的就會窄一點也輕薄些。
通常起頭得用三根或四根對摺,編麻花似的。
留一根尾巴再接六七根麥稈進去,如此反覆,一味貪圖快就會留好多結頭,姜青禾編的很仔細。
她手很巧,以前她每次被大伯罵心情不好就編東西,來讓自己不至於太過生氣。到春山灣後她也想編點東西,來的太突然,結婚後沒長過的凍瘡被冷得又犯了,又癢又疼,啥也做不了。
想著事編完了一條帽辮,等帽辮散落在腳邊,盤成好幾圈後,門外終於響起了動靜。
徐禎在外頭想散散身上的酒氣再進來,今晚他沒喝多少,其他人開了兩罐用軟黃米釀的渾酒,一罐甜滋滋的,他喝了些。
另一罐就很烈,他沒沾一口,全程就盯著桌上的燒雞,熬到他們都喝不動了,趴桌上了。
才假模假樣地問,“雞不吃了吧,不吃我就拿了。”
人都喝懵了,哪裡還管啥雞不雞的,那半隻沒動的燒雞他就連盤拿過來了,到門口才發現勁上來自己也有點醉醺醺的。
就兩手端著盤被撕扯開只剩一半的燒雞,直愣愣看著姜青禾舉著油燈開門出來。
他說話有幾分傻氣,把盤遞過去,“苗苗,來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