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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趙經理說，以前這兒是材料廠，生產顏料的，是吧？”
胖老闆點頭：“是的，以前這一片兒都產顏料，主要是一種名叫青花尹的顏料。後來，技術改進，青花尹被淘汰，加上各種原因，也就變成了現在的瓷磚廠”
聞言，小六子點頭，稍微停頓：“我就有話直說了，以前廠子，你們有沒有將青花尹，私下賣給誰過？”
話音剛落，旁老闆急忙擺手：“絕對沒有！我是本分商人，做生意一向講究合規合法，偷稅漏稅這種事兒，我是不會去做的”
見胖老闆急了，小六子裝出一副“你誤會了”的表情。
“你不用緊張，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刑警，廠子裡那點破事兒，既不在我們職責範圍內，我們也不想管。
今天過來，只是想了解一些關於青花尹的情報，其餘的，我們一點也不關心。
不過，要是李老闆不配合，故意隱瞞什麼。那，我們回去後，恐怕少不了跟兄弟單位多親近親近。
當然，我相信李老闆是一位好公民，肯定會積極配合我們警方的，是吧，李老闆？”
李大山聽的汗水都快冒出來了，這年頭，但凡大點的廠公司，誰還沒點偷稅漏稅？屬於官民都懂的默契。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過分，沒人會在乎。但如果得罪了人，被官方盯上，那就很麻煩了。
所以，趕緊陪笑：“那必須的！配合警方，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李大山自然也不例外”
他歪著腦袋，裝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片刻後說道：“私下販賣顏料，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呢，廠子那麼大，人那麼多，下面人要是偷偷拿點出去賣，我也是很難發現的”
小六子也是機靈人，瞬間秒懂，於是笑問：“那麼，依李老闆看，要是下面人偷偷拿出去賣，會賣給誰呢？”
“當時咱們廠子，跟永豐建材公司關係不錯，要是下面真有人偷偷拿出去賣，多半就是這家公司了”
“永豐建材是吧，嗯。
哦對了，這一片兒以前產顏料的那些人，現在還在這裡的，除了你，還有誰？”
“隔壁做木料的張老闆，除了我，就只剩他了，其餘那些人，都在這二十年內陸陸續續離開，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二十分鐘後，兩人從瓷磚廠出來，直奔隔壁木料廠。
那個張老闆顯然提前接到了通知，估計是李大山通風報信的。
因此，雙方見面，張老闆很配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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