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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有什麼麻煩的東西順著味道接近他們。
“休息一會兒。”張起靈總算開口了，他將崔宛喬扶到角落坐下。
崔宛喬的狀況非常不好，她的臉色慘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你為什麼非要管我？”
“不要說話，浪費力氣。”張起靈道，“15分鐘後我們繼續走，可能會經過很深的水窪，過了水窪，出口就很近了。”
崔宛喬閉著眼睛，虛弱地問：“我們今天是第一天認識對嗎？”她好像不打算停止說話。
“嗯。”張起靈應道。
“那你沒必要對我不離不棄。”崔宛喬說，“當然，如果我真的能活著出去，我會給你一筆錢的。”
張起靈又不說話了。
“為什麼之前一直看我？”崔宛喬的聲音很小，但張起靈卻聽得非常清楚。
進入墓葬之前，崔宛喬總能感受到張起靈藏在兜帽下那毫無神采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青年的眼神看起來相當直接，可和旁邊那些盜墓賊的猥瑣相比又顯得十分無害。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每次崔宛喬將目光掃過去，張起靈都在看她。
張起靈很不習慣回答這種私人問題，躊躇半晌才說：“你讓我想起了很多事。”
“哦，前女友嗎？”崔宛喬發出笑音。
張起靈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前女友’是指什麼。
崔宛喬抬起沉甸甸地手，就在她即將碰到張起靈兜帽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有力的握緊了。
“別緊張。”崔宛喬說，“我就想看看你的樣子，我想知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不然你怎麼會拋下自己的老闆跟我困在這裡。”
有那麼一瞬間，張起靈的腦子裡像是有無數畫面蜂擁而至，他幾乎想起了自己出生時看到的藍天和豔紅色的藏海花。
“別說話了，你很虛弱。”張起靈鬆開手，他脫掉連帽衫，將衣服蓋在崔宛喬的身上替她保暖。
“會越來越虛弱的，所以趁著還能說話就講兩句，你不回答就算了，我的話比較多，你別介意。”崔宛喬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張起靈看上去就像24小時前那樣體力充沛，而她卻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長得還挺好看的，多少歲了？”
“你不怕嗎？”張起靈沒有回答崔宛喬的隨口一問。
“怕什麼，你嗎？”崔宛喬揉著自己的胃，希望不適感不要來得這麼快，她有點發燒的跡象。
“怕這個地方。”張起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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