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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磷也不管他說了什麼，長長吸了口煙，雲霧繚繞中自顧自說了下去。
“要帶田思雨回去可以，以後你所有的科技成果，都得標上我黃氏財閥的名頭。”
“每個月，都得給我新的研究進度。”
“可以。”
方程語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黃磷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再次認真打量了方程語幾眼，似乎是在想那個和自己對著幹的張揚青年，竟然如此容易折腰。
就為了一個女人。
“呵，行啊。表個態，把這份合同簽了，以後你就是，”
“我黃磷身後的一條狗了。”
話音落下，黃磷身後一個黑衣人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檔案，遞到方程語面前。
“先把田思雨放下來。”
船裡的水越積越多，已經是肉眼可見在下沉。方程語不免焦急，又擔心黃磷瘋子屬性會臨時反悔。
“黃少，放了田思雨，你說的我都答應。”
黃磷見他一直看著湖泊，嗤了一聲。又想到被他驚動而病情復發的母親，現在還躺在床上療養，心裡又忍不住生出一種報復的暢快。
“可以啊，想救，自己去解繩子。”
黃磷說完，幾步走回湖邊涼亭下，長腿交疊坐在藤椅上，直接把救人的當成一出好戲來看。
交易達成，方程語懶得多管其他人，快速往湖邊奔去。
隨手把外套一脫，方程語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拖著身後一串白浪往湖中心遊過去。
三十米……
二十米……
五米……
距離岸邊越來越遠，方程語沒有看到，隨著他越來越接近船身，身後黃磷捏著半隻煙的手微微顫抖，看著他們的視線越來越冰冷。
那是一種，看著自己的獵物捶死掙扎時，悲憫而又酣暢的奇異感覺。
和他十五歲第一次親手捏死家裡那隻阿瑟拉貓時，心裡扭曲的快感一模一樣。
不，應該更加痛快。畢竟這一隻，是讓他感到憤怒的低階東西。
三米……
一米……
啪——
方程語一隻手劃破水流阻礙，搭上船身，浮出水面後立刻翻身上船，一遍急忙去解反綁住田思雨手腕的繩子，一邊檢視田思雨的情況。
不對……
不對勁……
“系統！檢測最大範圍內所有人的可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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