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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送到如此汙淖不堪的地方去,還不如隱居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的是神仙日子。如今也罷,隨姑媽隱居林下,過些清淡淡的日子,豈不快活。這位大俠,多虧你出手相救,你的大恩大德,不知何以為報?請大俠隨老身進屋,聊盡地主之誼。”
玉清侷促不決,小妍牽著他的手就蕩上了門檻,玉清心中也大奇,這樹原來是空心的,裡面確是別緻的居所。姑媽提著燈在前面引路,拾級而上,一級級大梯呈螺旋上升,兩旁修葺成閣樓,閣樓更有窗,有燈光洩出來,還能聽見嗡嗡地紡車聲。再上得七八級,進入了釀製區,傳出撲鼻的芳香;再往上,則有練功房、淨室、禪房、書房等等。也不知上了多少層,終於,見到了一間貴賓室,裡面有琴,有香廬,四壁掛滿字畫,案几抹得光彩照人。
“恩人,請上坐。”小妍口吐蘭語,含嬌藏羞地招待客人,在燈光下,那粉嘟嘟的臉蛋,更是粉面含春,不是桃花更勝桃花。
“恩人,老身這裡比不得都城,沒有珍饈玉菽。這是老身親自採山中百中奇花釀製而成的百花膏,請大俠不嫌棄才是。”
玉清見那青花瓷碗中,放著一把玉匙,他奔逃了半宿,這會兒確實肚子咕咕地直叫喚了,他舉起玉匙舀了一大口要往嘴裡送,突然他嗅到了濃郁的誘人香氣,他猛省:這是巫蠱茶的香!他在二郎山跟著上浩真人上山採藥,各種花香見得了,沒有這種香!他確信:這就是潑在地上的茶香。
巫蠱茶的源頭肯定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