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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記憶回來了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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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威性,純屬個人見解。因為一部小說出版以後,作者也就失去其特權,作者所有針對這部小說的發言,都只是某一個讀者的發言。

我的回答由兩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為什麼我在一九八○年代的短篇小說裡,有這麼多的血腥和暴力;第二部分是為什麼到了一九九○年代的長篇小說裡,這個趨勢減少了。回答這樣的問題並不容易,不是因為沒有答案,而是因為答案太多。我相信作為一位小說家的潘卡吉·米什拉,他知道我有很多的回答可以選擇,我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上幾天,把自己說得口乾舌燥,然後發現自己仍然沒有說完,仍然有不少答案在向我暗送秋波,期待著被我說出來。

經驗告訴我,過多的答案等於沒有答案,真正的答案可能只有一個。所以我決定只是說出其中的一個,我想可能是最重要的一個。至於是不是那個真正的答案,我不得而知。

現在我又要說故事了,這是我的強項。很久以來,我始終有一個十分固執的想法,我覺得一個人成長的經歷會決定其一生的方向。世界最基本的影象就是這時候來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如同影印機似的,一幅又一幅地影印在一個人的成長裡。在其長大成人以後,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不管是偉大,還是平庸;其所作所為都只是對這個最基本影象的區域性修改,影象的整體是不會被更改的。當然,有些人修改得多一些,有些人修改得少一些。我相信毛澤東的修改,肯定比我的多。

我覺得是自己成長的經歷,決定了我在一九八○年代寫下那麼多的血腥和暴力。“文化大革命”開始時,我念小學一年級;“文化大革命”結束時,我高中畢業。我的成長目睹了一次次的遊行、一次次的批鬥大會、一次次的造反派之間的武鬥,還有層出不窮的街頭群架。在貼滿了大字報的街道上見到幾個鮮血淋淋的人迎面走來,是我成長裡習以為常的事情。這是我小時候的大環境,小環境也同樣是血淋淋的。我的父母都是醫生,我和哥哥是在醫院裡長大的,我們在醫院的走廊和病房裡到處亂竄,習慣了來蘇兒的氣味,習慣了嚎叫的聲音和呻吟的聲音,習慣了蒼白的臉色和奄奄一息的表情,習慣了沾滿血跡的紗布扔在病房裡和走廊上。我們的父親時常是剛剛給患者做完手術,手術服上和口罩上血跡斑斑,就在醫院裡到處走動,喊叫我們的名字,要我們立刻到食堂去吃飯。

當時醫院的手術室是一間簡陋的平房,有時候我和哥哥會趁著護士不在手術室門外的時候,迅速地長驅直入,去看看正在給病人進行手術的父親,看到父親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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