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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半天相處下來，池淺對夜堯的印象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改觀。
所以在他說要單獨聊聊的時候，沒有早前那麼排斥，更何況他稱呼的是池醫生。
她好像猜到他想跟自己聊什麼了。
“小玖，跟小啟和爸爸一起去那邊買水喝，媽媽想喝水蜜桃味兒的，你知道是哪一種嗎。”
“嗯！”小玖點頭，牽起小胖的手，帶頭往前走。
陸庭深皺了皺眉，池淺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才跟上兩小隻。
“說吧，夜先生想跟我聊什麼？”池淺開門見山問道。
夜堯勾唇笑看著她，沒有馬上開口。
池淺看了一眼時間：“他們最多五分鐘就回來了，有什麼話趕緊說。”
剛那麼一丟丟改觀，在對上他嘴角噙著的笑時，消失不見。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很討厭。”
“沒有。”夜堯勾唇，“倒是有人說我笑起來很……壞。”
池淺嘴角抽了抽，他還真是敢說。
“這人眼神還不錯。”
“是的呢。”夜堯眼睛盯著她，嘴角依舊噙著那抹壞笑。
池淺皺眉：“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作勢轉身要走。
夜堯攔住她：“醫生說，阿啟的病，需要一個心理醫生。池醫生，不介意多個病人吧？”
來了，終於說到正題上了。
她果然猜對了！
他那聲池醫生就不是白叫的！
“為什麼選我？”池淺盯著他的眼睛，想略過他嘴角的笑，看清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或者說目的。
夜堯放下手臂，嘴角微勾：“池醫生不能老是拿有色眼睛看我，我就不能只單純想做個好爸爸，給自己兒子找個好的心理醫生？”
“如果你不這麼笑著跟我說的話，我想我可能會相信。”池淺真的從來沒有討厭過一個人笑。
夜堯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呵。”夜堯輕笑一聲，“天生的，愛笑，沒辦法，讓池醫生苦惱了。”
“苦惱倒不至於。”池淺盯著他，“不過，倒是夜先生似乎對‘愛笑’和‘假笑’，有什麼誤解。”
夜堯：……
她這麼明晃晃地罵他愛假笑，真的好麼？
懟人的話題到此結束，池淺正色道：“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隨時。”夜堯亦收了幾分輕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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