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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經歷過雲月安的痛苦，就以正常人的角度批判他的行為，是正常人面對精神病患者時的極大自負和傲慢。
聽著電話裡的嘈雜，江若綏的耳邊嗡鳴，許久才冷靜下來：
“簡言。”
他聽見自己啞聲道：
“你先別急。”
他外套都來不及穿，疾步往外走：
“你想一想，他平時出走都大概會去哪些固定的地點？或者是他出走之前，帶走了什麼東西嗎？這或許能給我們提示。”
簡言聞言，果然從熱鍋上的螞蟻變成了正常人，勉強冷靜下來。
他開始翻箱倒櫃地檢查家裡有什麼東西丟了，片刻後方道：
“江先生，你的‘骨灰盒’被月安帶走了。”
江若綏一愣：“骨灰盒？”
“對。”沙沙的聲音被電流衝的細碎，彷彿玻璃碎片，刺著江若綏的神經：
“他應該是去你的墓前了。”
“我的墓？”江若綏很想問雲月安為什麼會去自己的墓前，但想了想，好像又不能以常理揣度雲月安，思來想去，只好道：
“那你知道墓園地址嗎？”
“知道。”簡言那邊傳來電梯開門的聲音：
“我現在準備打車去先生的公司，到時候先生和我一起去吧。”
“好。”江若綏匆匆地應了一聲。
他開啟門，就想出去，卻意外地撞見了從a國回來的江臨霧。
江臨霧也不知道是工作累著了還是怎麼了，反正臉色差得很，脖子上好像還有紅痕，也許是蚊子咬的：
“你去哪？”
“出去一下。”江若綏偏頭，想繞過江臨霧往前走。
“公事私事？”江臨霧擋住他：“現在是上班時間。”
“那我請假半天總可以吧。”江若綏聞言笑了，但眼神確實冰冷的：
“二叔，抱歉，我現在真的有事。”
“是去找雲月安吧。”
江臨霧毫不猶豫地拆穿他，語氣裡微微帶著嘲諷，哂笑道：“一個屢次跳樓的瘋子，真的值得你失憶了，也對他這麼上心？”
江若綏轉頭看他：“二叔，一件事值不值得做，我自有判斷。”
江臨霧看著表情冷峻的江若綏，聞言有片刻失神，片刻後才低低笑道：
“江若綏，我看你是真的記吃不記打。”
“為了他，成了兩年的植物人，剛清醒不滿一年又再度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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