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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程斯傾這事鬧得遠比我那時要大。
她是律界網紅，有不敗女神的盛名，此事一出，引來很多人實名舉報她之前的不良行為，她徹底翻不了身了。
她和小娜去找林諍言，被他拒之門外，小娜嫌棄母親丟臉，離家出走了，程斯傾也不能接受自己身跌進谷底，精神一度崩潰。
我給病床上的委託人女兒看這條新聞，她眼裡閃著淚花。
“夏律師，謝謝你。”
我也悄悄抹了淚，在她睡著時留下了一筆錢。
林諍言守在醫院門口，我一走出去，他便迎了上來。
偷材料這事，同樣重創了他的公司，他看起來好多天沒有休息，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沒有一絲風度。
“小秋，你考慮好了嗎，可以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嗎？”
“不可能。”
我的聲音與另一道男聲同時響起，一齊回絕了林諍言。
裴宥大步流星走來。
“林先生，夏小姐目前在考慮我的追求中，你可能要排隊哦。”
林諍言訝異地看著並排站著的我與裴宥，一瞬紅了眼眶。
“對不起…夏秋…對不起…”
他喃喃自語，垂著頭，眼淚撲簌。
那天，醫院門前人來人往，大家都看到一個男人跪在地上，一遍遍呢喃：
“是我弄丟了我的夏大律師…”
——
我已經快要記不起林諍言這個人了。
他出現在我與裴宥的婚禮現場，這幾年他的公司一蹶不振，幾度宣告破產，他看起來也落魄極了，像個乞丐。
他沉默地遙遙站著，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我的幸福。
我讓人遞給他一杯喜酒，是之前他最愛喝的那款，味苦，但回甘異常美妙。
只是他再次品嚐，唇齒之間僅剩苦澀。
而我與裴宥的這杯，卻是無盡甘甜。
我看著面前深深望著我的裴宥，鄭重點頭：
“裴律，法律為證，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