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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盯著那個日期看了會兒，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你為什麼決定今天領證呀？”
“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
謝衍毫不猶豫地說，“生日當天領證很有紀念意義。”
姜黎想到什麼，唇角淺淺彎起，“如果我今天沒同意呢？”
“那也是值得紀念的一天，”謝衍一瞬不離地看著她，語氣溫柔，帶著點點笑意，“2000年8月16日，姜黎出生了。”
“而今天，我們結婚了，所以它又添了一層紀念的意義。”
謝衍的聲音不疾不徐，看著她緩緩說，“2023年8月16日，姜黎嫁給我了。”
2000年8月16日，姜黎出生。
2023年8月16日，姜黎同謝衍結婚。
兩個日子同樣重要，同樣值得紀念。
姜黎的心臟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她眼底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謝衍有意活躍氣氛，笑著感慨道，“哎，怎麼辦，我現在才反應過來，那以後的這個日子，我是不是得準備兩份禮物才行？”
姜黎也笑，“好像是的。”
謝衍是個“送禮白痴”。
這一點姜黎再清楚不過了。
大學時，有一年江墨琛過生日，謝衍特意跑來問她，送什麼禮物比較合適。
姜黎只當他是太謹慎了，還安慰他說，你們是好朋友，送禮物嘛，心意到了就行，哪怕你送他個奧特曼，他都會很開心的。
誰知，慶生的那晚，眾目睽睽之下，謝衍當真拿出一套奧特曼手辦。
車子恰好停在了民政局門口，謝衍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而且，”他語氣揶揄，“姜小姐，我們還沒領證呢，現在談離婚的事，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
“……”
姜黎成功閉嘴了。
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好，我知道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肌膚更襯得雪白，領口微敞，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黑裙及膝，一雙小腿筆直勻稱，肌膚勝雪，白得晃眼。
她低頭去解安全帶，耳邊的髮絲滑落下來，在陽光裡染上金色的微光，鼻尖小巧挺拔，側臉溫柔恬靜。
謝衍不發一言地看著她。
直到“咔嗒”一聲，她解開安全帶，偏頭看過來時，他才不緊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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