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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帳裡，顧曇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顧家還在。
蕭暄趁著上元節的熱鬧，帶她出去看花燈。
兩人在小巷裡走著，蕭暄惡劣地將她壓在牆上偷偷地親吻。
許久之後才放開她。
他就是以欺負她為樂。
顧曇提醒自己，不要意氣用事地去惹上蕭暄。
蕭暄......顧曇猛地睜開眼睛，臥榻邊站著個高大的身影。
衣裳半敞半系。
顧曇僵硬地捏著被褥，一下想到夢裡她狠狠抓撓蕭暄的情形，有些難以面對。
許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猛地抬起頭，朝她直視過來。
“咳......咳......”顧曇被自己一口口水嗆得艱難地咳著。
待咳嗽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她欲蓋彌彰地低頭看向其他地方。
“世子夫人想要一個孩子，孤可以答應你。不過，你確定自己想好了？”
顧曇捏緊被褥，“自然。”
蕭暄披上外裳，似笑非笑地：“可孤除了給你孩子，別的什麼都不會給你。”
這就是不會承認這個孩子，更不會給予什麼照顧。
“當然。”顧曇從來就沒想過要和蕭暄有什麼其他的牽扯。
“我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父親會是任何人，但絕不會是殿下。”
她清清楚楚地說給蕭暄聽，告訴他自己能夠拎得清楚。
蕭暄意味深長地看著顧曇，聳聳肩，無所謂地笑了下，“那就好。”
顧曇不確定這次是否會有孕，既然蕭暄答應她了，那自然是要與他約法三章。
未等她想好，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敲門聲。
“少夫人。老奴奉夫人之命過來送水，能進去嗎？”
是曹氏身邊的老嬤嬤。
顧曇一個機靈，鼻尖上出了汗，連忙扯住蕭暄的袖擺。
“怎麼辦......”顧曇無聲地看著蕭暄。
屋內並未看到賀清隨的身影，也不知他把人弄到哪裡去了。
若是讓那老嬤嬤看到蕭暄的身影......
“咔噠”一聲，外間的門被推開。透過清透的門簾，顧曇看到一個身影提著銅壺進來了。
顧不上其他，顧曇一把將人扯了過來，放下帷帳。
只要外頭的人不進來，只能看到朦朦朧朧的影子。
她緩了口氣：“嬤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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