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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在陳北的臉上，他眉頭微皺，緩緩睜開了眼。
剛醒來的那一刻，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該死……”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輕輕掀開被子，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隨手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進浴室放水。
水流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等他從浴室出來時，卻發現吳寺散站在窗邊，手裡夾著一根菸，眼神望向窗外，神色顯得有些寂寥。
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肩膀上，卻沒有帶來一絲溫暖。
陳北愣了一下，隨即走了過去，靠在窗邊，目光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煙：“什麼時候開始抽的？”
吳寺散沒回頭，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中的煙：“最近……心煩的時候抽幾根。”
“心煩？”陳北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你還有心煩的事？”
吳寺散苦笑了一下，低頭看著手中的煙，語氣中透著自嘲：“別開玩笑了，陳北。這次要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會陷入危險。”
陳北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你是說化工廠的事情？”他目光微微一凝。
吳寺散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提議去溫泉，如果我沒有把你帶過去，你根本不會被那群人抓走。”
“所以，你覺得是你的錯？”陳北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難道不是嗎？”吳寺散抬起頭，看向陳北，“我知道你不想說，但我心裡清楚——你是被連累的。”
陳北沉默了幾秒，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想多了。”
他轉過身，靠在窗邊，目光看向窗外的陽光：“即便沒有你，我也會被盯上。那些人想要的，是我的技術，不是你。”
吳寺散愣住了，手中的煙靜靜地燃燒著，菸灰輕輕落在地上。
“但是……”他剛想開口，卻被陳北打斷。
“但你願意為這件事道歉，我接受。”陳北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畢竟，你的愧疚心，是個好東西。”
吳寺散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陳北笑了笑，沒有反駁。
這一刻，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在實驗室裡並肩作戰的那一晚。
“陳北。”吳寺散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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