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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武曌，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陛下…臣…臣冤枉…”他無力地辯解著。
武曌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冤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冤枉？”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來人，將方源暫時收押，徹查此案！”
金鑾殿的沉悶空氣，隨著方源的被押走，彷彿也一併被帶了出去。
白鳳冰緊繃的肩膀微微鬆懈，一絲輕鬆掠過她緊蹙的眉間。
可這短暫的輕鬆，如同曇花一現。
第二天早朝。
金鑾殿，一個宮人便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陛下…張成…張成他…”宮人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慘白如紙。
白鳳冰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張成怎麼了？”武曌的聲音威嚴而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張成…暴斃府中…”宮人顫抖著說出這幾個字，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
“什麼？！”白鳳冰只覺腦中轟然炸響，眼前一陣發黑。
她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幸好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暴斃府中？
這四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白鳳冰的心上。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剛才還活生生的人，怎麼轉眼就…
她用力咬著下唇，幾乎嚐到了血腥味。
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武曌，“陛下，張成之死，必有蹊蹺！”
武曌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如意，指節泛白。
“傳朕旨意，徹查張成死因！”她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如霜。
白鳳冰走出金鑾殿，刺眼的陽光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她扶著冰冷的宮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難忍。
張成的死，讓她意識到，她面對的，不僅僅是方源，而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龐大勢力。
這個勢力，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為了掩蓋真相，竟然不惜殺人滅口。
沒有了張成的證詞，她要如何證明父親的清白？
又過一日。
金鑾殿的紅柱在白鳳冰眼中扭曲、模糊，彷彿下一秒就會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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