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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敵國的奸細，他可以證明，你確實與敵國將領勾結，密謀叛國！”
大殿內的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
黑衣男子被兩個甲士挾持著，踉蹌地踏入大殿。
他低垂著頭脖頸僵硬，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肩上，渾身瑟瑟發抖。
身上的粗布麻衣洗得發白，幾處破洞露出乾瘦的肌膚，在冰冷的大殿中更顯淒涼。
他甚至不敢抬眼看一眼四周，那緊閉的雙眼和顫抖的睫毛，無一不透露出內心的極度不安。
白鳳冰鳳眸微眯，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她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華服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這聲音在大殿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催命的鼓點，敲打在黑衣男子的心頭。
白鳳冰厲聲喝道，聲音如冰珠落地，清脆而刺耳：“抬起頭來！”
“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黑衣男子身子猛地一顫，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地抬起頭。
那雙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在大殿上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方源身上，卻又立刻躲閃開來，不敢與之對視。
他張了張嘴，乾澀的嘴唇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讓他呼吸困難。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一絲顫抖的聲音：“是……是方大人，是他！”
“是他讓我將情報送給敵國將領的！”他的聲音很輕，很虛弱，卻像是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千層浪。
此言一出，原本寂靜的大殿瞬間炸開了鍋。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方源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震驚、憤怒、幸災樂禍，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方源依舊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著黑衣男子，彷彿能夠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恐懼。
“哦，是嗎？”
方源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他向前邁出一步，身上的官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一股無形的氣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壓迫得黑衣男子幾乎喘不過氣來。
方源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一寸寸地刮過黑衣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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