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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開口：“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只留下方源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
夜風裹挾著絲絲涼意，拂過方源的面頰，卻無法吹散他心頭的迷茫。
大哥方成的話，像一把鈍刀，在他心上來回切割，痛得他幾乎窒息。
“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方源喃喃自語，眼神空洞。
他真的不懂。
他已經如此努力，為何還是無法觸及那所謂的“劍的靈魂”？
不，他不甘心！
方源猛地站起身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
這疼痛，讓他混沌的思緒清醒了幾分。
他想起第五柔練劍時那飄逸的身姿，那凌厲的劍意，心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苗。
“對，我不能放棄！”
方源咬緊牙關，目光逐漸變得銳利：“就算沒有天賦，我也要用努力來彌補。
我就不信，我方源會輸給一塊頑石！”
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長劍，緩緩閉上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急於揮劍，而是靜靜地感受著劍身傳來的冰涼觸感，感受著夜風拂過劍刃的細微震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劍。
不知過了多久，方源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他動了，手中的長劍也動了。
劍光閃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他的劍法不再拘泥於招式，而是隨心所欲自由揮灑。
劍隨身動身隨心動，心隨意動意與劍合。
方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劍舞之中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甚至忘記了自己。
他只感覺自己與手中的長劍融為一體，化作了一道風，一道光在天地間自由翱翔。
這一刻，他彷彿觸控到了什麼，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這就是劍的靈魂嗎？”
方源心中湧起一股明悟，但隨即又陷入了更大的困惑：“可是，這到底是什麼？”
他停下劍舞眉頭緊鎖苦苦思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你在做什麼？”
方源一驚，循聲望去，只見第五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門口，正冷冷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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