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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恩准老臣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他的聲音蒼老而無力，卻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明明才到中年，不過四五十歲，卻說告老還鄉。
眾臣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白鳳冰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方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終於沉不住氣了麼？”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張成，又看向白鳳冰，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武曌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張成，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張愛卿，你為朝廷鞠躬盡瘁多年，朕心甚慰。”
她的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只是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你若就此離去，豈非國家之損？”
張成叩首道：“陛下聖明，老臣雖已年邁，但仍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只是老臣的身體實在不堪重負，恐有負陛下重託。”
他語氣誠懇，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武曌沉默片刻，目光掃過群臣，最終落在方源身上。
“方愛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方源上前一步，拱手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張大人忠心耿耿為國為民，實乃我朝棟樑。”
“如今他年事已高，理應頤養天年，安享晚年。”
典型在那說瞎話。
白鳳冰葉知道，心中怒火翻湧，卻不敢輕易發作。
方源這是在步步緊逼，想要徹底將白府逼上絕路。
武曌微微頷首，似乎對方源的話頗為贊同。
“既然方愛卿也如此認為，那朕便準了張愛卿的請求。”
“朕賜你黃金千兩，良田百畝，以表彰你多年來的功績。”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