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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下午五點了。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周氏最高層冷冷清清的。
回到總裁辦，周溫白揉了揉太陽穴，終於想起拿起手機來看看。
這一看，便發現了祝意給他發來的微信訊息。
周溫白這才放鬆地往轉椅上靠了靠。
祝意主動給他發訊息的次數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求助於他。
想他？那是不可能的。
要錢？那應該直接就說了，跟錢沒什麼關係。
玉滿堂的拍賣會倒是有邀請NBB品牌合作，不過專業團隊效率很高，祝意聽彙報就行了，她很少在工作上操心，也不會是和玉滿堂有關的事情。
開了一下午的會議，周溫白早就忘了不重要的人物——夏勤，他想來想去也猜不中祝意心思。
沉吟了一會，周溫白撥通了祝意的電話。
祝意這時剛好餓了，迷迷茫茫地揉著眼睛想看下時間，一摸到手機，還來不及檢查聯絡人，下意識地點選了接聽。
“喂，我是祝意。”祝意打了個呵欠，“哪位？”
語調慢慢的，聲音格外懶散，很明顯是才睡醒，或者說還沒醒。
“是我，周溫白。”周溫白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你發訊息是想說什麼嗎？”
此時的祝意是最沒有戒備心的時候，她基本上有問必答，也很難拒絕別人。
知道不是陌生人，祝意又躺下了，她閉著眼睛回答道：“我就想跟你說說夏勤的事情，謝謝你幫忙了。”
被祝意這麼一提醒周溫白才想起來這件事，他一貫以來都是更習慣在行動上表達，也沒想到祝意會特意感謝他。
“我知道了。”周溫白眼底露出幾分笑意，聽見聽筒裡沒有傳來祝意的應答聲，電話也沒有結束通話。
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好一會，周溫白才接著說道：“我今晚會回去，你可以當面道謝。”
“嗯。”祝意果不其然又要睡著，她趕緊應了一聲，“那我先掛了，拜拜。”
周溫白心情很好地回覆：“拜拜。”
他放下手機，頭一次覺得自己有點無恥。
趁祝意犯困的時候提這種要求，這算不算趁虛而入？
——不過祝意也只有這個時候最會搭理他了。
這虛還是趁吧。
*
比起暗喜的周溫白，等祝意腦袋清楚再反應過來時，她不禁在空氣中一頓亂踢洩恨。
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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