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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了嗎？”
“時間真的不早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許家光顯然是不甘於她這一路的沉默，在走到分岔路口前，拽住了她的手臂。
手肘處傳來的刺痛感讓她被迫停下了腳步，蘇邇有所防備，卻沒能甩開。
蘇邇已經懶得再掩飾面上的不耐，“我跟你不熟吧，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小邇……”
“滴——”悠長的鳴笛聲劃破夜空，外面街道上的行人都不禁扭過頭來尋找這抹驚擾了春夜的源頭。
許家光不敢再拽著她，鬆了手。
大燈的光束有些刺眼，照亮了身後只有幾盞路燈閃爍的道路，卻為她的視線鍍上一層迷朦的濾鏡。
她看不清楚駕駛座上坐的是誰，可就像是電影播放到高潮時恰到好處響起的背景音樂一樣，有些人的登場好似也總伴隨著無所畏懼的招搖放肆。
蔣斯衍按下車窗，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他輕掃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許家光，怎麼說呢，那是一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傲慢，輕蔑。
可蘇邇不得不承認，就是在面對這樣一個稱不上是“好人”的人物。
她會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下意識地鬆一口氣。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
蔣斯衍沒下車，點了支菸，指節隨意地搭在窗框上，一臉輕佻地問她：“在這幹嘛呢？”
黑色邊框將他似乎框在了大螢幕中，畫面裡的那股子浪蕩不羈太過渾然天成，是哪怕精心設計過的鏡頭語言，也無法呈現出的出彩。
蘇邇的眼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狡黠，隨後腦袋一歪，原本冷豔的五官變得鮮活了起來，鬢邊的髮絲也跟著一同俏皮地垂落。
她坦然大方地看向他，一臉的無辜：“等你啊。”
蔣斯衍對上那雙閃爍著細碎星光的瞳仁，眉尾若隱若現的淺色小痣仿若有破開這一路開來所有空虛煩悶的魔力。
小仙女這名字，起得是真不錯。
他突然朗聲一笑，戲謔之極的話語，蘇邇卻恍若從中聽出了十分的縱容。
他說：“那得怪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