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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就在眼前。
葉瑾墨早已心神疲憊，緊繃的大腦神經一鬆懈，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沈若寒悄無聲息地起身，從櫃子裡拿了一張薄毯披在她身上，隨後默默守在病床前。
護士早上進來檢視葉父情況時，葉瑾墨才醒了過來。
她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軟的床，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聽到低低的交談聲，意識才漸漸回籠。
自己不知何時睡到了陪護床上，而沈若寒仍守在病床前，眼下一片青黑，神色難掩睏倦。
葉瑾墨抿了抿唇，輕聲問：“不是說好輪流守嗎？你怎麼不叫我？”
他輕聲道：“沒事，你已經很累了，我想讓你多睡會。”
一時之間，她的心情變得很複雜。
說到底這是自己的家事，沈若寒完全沒必要這麼盡心盡力。
葉瑾墨心裡泛起了酸意：“你去休息吧。”
沈若寒熬了一整晚，確實很困了，就沒有推脫。
他半睜著眼看著葉瑾墨，眼皮漸漸沉重。
葉瑾墨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著他的五官，沒忍住輕聲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本以為他快睡著了，不會回答。
卻聽見他說：“我不想讓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