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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痛
“你跟他一樣混蛋。”
裴宴深聲音很淡，“現在下來，我帶你走，或者，等下週桑自山出來，你可以跟他父女團圓。”
桑晚絮沉默。
空氣中，只有淺淺的呼吸。
“裴宴深，你知道一個人什麼時候最可悲嗎？”
裴宴深眸色深深，緘默。
桑晚絮：“是她在原生家庭不幸福而渴望另一個男人迴護的時候。”
這跟從一個深淵跳入另一個深淵沒有區別。
裴宴深沉聲：“桑晚絮，機會只有一次。”
桑晚絮重新躺回到床上，倦怠而慵懶，“裴宴深你是不是還愛我？”
裴宴深：“你不配。”
桑晚絮聲音很輕，她還在問：“……裴宴深，你還愛我嗎？”
夜色濃、星光暗，寂靜籠罩，歲月無聲。
裴宴深下頜緊繃，許久都沒有開口。
桑晚絮也隨著他的沉默思緒黯然。
數秒鐘後手機那頭傳來裴宴深一聲冷笑，泠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等桑晚絮再趴在窗前往外看的時候，那輛車、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驅車離開的裴宴深一臉肅殺的冷冽，車窗外大廈繽紛絢麗的燈光秀投射到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亦不曾驅散他心頭陰霾。
桑晚絮，裴宴深他不可能還愛你。
次日天光大亮。
桑晚絮坐在後院的鞦韆上，看著不遠處那棵鬱鬱蔥蔥的梧桐樹。
周政南溫聲：“晚絮，陪我去一趟醫院好嗎？”
桑晚絮慵慵懶懶的將腦袋靠在一側鞦韆上，踢掉鞋子，赤腳在空中悠悠晃晃，“你是覺得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周政南從小就拿她沒什麼辦法，“就只是去做個檢查，你沒事的話，我才能安心。”
桑晚絮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有病的人不是我呢？”
周政南輕笑，哄她：“那你當是我病了，陪我去一趟好不好？”
桑晚絮指的人也並不是他。
可週政南不明白。
就算他們一起長大，該不懂的還是不懂。
“我不會去，周政南你以後要是再提及這件事情，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她赤腳從鞦韆上跳下來，綠草地搔著她的腳心，桑晚絮又回頭拎起自己的鞋子離開。
周政南忙追上她，輕哄著：“好了，以後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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