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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的燥熱。
他無法抗拒,任由溪娘如噬人心魄的豔鬼狐妖般在自己身上游走,而後青梅綻放,聲聲嬌嚀從她的唇瓣裡吐出,氣若游絲,媚骨天成。
不像往前的夢境那般不真實,這次他覺得自己與溪娘之間肌膚的觸碰,唇齒的纏綿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景翊醒來就感受到了身下的溼熱,而後臉上一沉,屋外呼呼而來的風高聲迭起,而他冰冷的心因一場夢境好似有春水淌過。
理智回籠時,他才痛恨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不管是水榭還是夢中皆是不堪。
因為除夕是宮宴的緣故,景府歷年都是二十九過大年夜,今夜也是如此。松鶴堂照舊擺了三桌席面,人雖不多景老夫人就讓她和兩個媳婦身邊伺候的嬤嬤也跟著坐下陪著吃,滿桌二十多樣菜式,看著就眼花繚亂。
王氏身邊有了王嬤嬤伺候自然是沒有溪孃的用武之地,她只需坐在曹姨娘等人這桌安心吃飯即可。
景翊與景誠飲酒對酌,二十年裡頭一遭景循未在家中,作為父親,景誠是既難過又欣慰。
“聽說這幾個月大郎在巒平縣做得不錯,大哥放心。”景翊道。
景誠在吏部自然也聽說了,知府寫的述評裡還專程寫了一段巒平的事,明裡暗裡都是誇,如此他反而更加擔心。
“循兒的性子你還不知嗎?我不求他有什麼大作為,只盼著他平平安安,莫要惹是生非才好。”景誠說罷滿飲了杯酒,心裡的愁緒卻澆不下。
景翊給他添了碗湯才道:“大郎在山東確實做得不錯,古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大哥莫言太過憂心了。”
聽了景翊的話景誠才放下心來,他了解景翊的性子,不會為了讓他開懷就在公務上妄言。
“但願他這兩年能有些作為吧。”景誠作為父親,哪裡能放下心來。
二人又談論了朝堂上的事情,景翊一邊答著,眼神從秀屏後掃過,那道清瘦的身影正附耳貼近曹姨娘,看似認真聽著話,看起來倒是乖巧模樣。
景翊端起酒杯低頭自飲一盞,眼裡的不自然一閃而過。
“你們兄弟也別光自己喝,母親還等著你們敬酒呢!”王氏走過來朗聲道。
眾人也都笑著停杯投箸不放眼瞧了過來,景誠與景翊果然一左一右走到女眷這邊與景老夫人敬酒。
景老夫人笑得有些尷尬,畢竟今日才給景翊下了藥,未成事不說還讓人識破,此刻只敢看景誠,不敢看景翊。
二人敬過酒仍舊轉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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