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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盯著他看。
“殿下，這個……”
顧華菁指了指面前的紙，親都親了，趕緊籤一個唄。
封容興味的眼神在顧華菁臉上來回掃視，她的神情全然坦蕩，沒有一絲扭捏。
彷彿剛剛的親密，也只是一場夢一樣。
眸色微暗，封容讓人取來筆墨，瀟灑地在紙上籤署了他的名諱。
顧華菁如獲至寶似立刻捧在手裡，笑顏如花，燦爛的，讓屋子裡都明亮了不少。
“那麼，小女子就不打擾殿下的雅興了。”
顧華菁說完行禮，轉身就想離開。
只是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捉住，捏得力度還不小。
顧華菁詫異地轉過頭，便對上一雙墨色的幽深雙眸。
“我很期待，你嫁過來的那天。”
顧華菁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輕輕地將封容的手拿開。
“小女子定然會讓殿下滿意的”，頓了一下，顧華菁那層縹緲的笑容忽然裂開，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對了，側夫人……有沒有聘禮啊？”
“……”雷見覺得他在殿下身邊這麼多年保持的冷靜，大概就要撐不住了。
哪兒會有女子當面問這個的！
“顧、顧姑娘……咱們走吧？”
“哦，好。”
顧華菁也就只是隨口問一下，有那就太好了，如果沒有……唔……沒有的話，她也就只是會稍微失落那麼一點點。
真的只有一點點……
屋子裡完全安靜下來，封容的餘光瞥見門外，有兩道畢恭畢敬的身影。
那是鶯鶯和秀紅，她們沒有自己的允許，是不敢擅自出入的。
這才是在自己面前應有的正常態度。
畏懼，拘束，不敢造次。
封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對待，越是瞭解他的人，就越是懼怕於他。
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一個意外……
完全不按常理，分明也是緊張恐懼的，卻仍能做出出人意料的表現，就連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她都渾不在意的樣子。
封容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讓鶯鶯和秀紅進來，而是仰起頭，不想讓眼睛裡的興味流露出來。
他已經多久沒遇見這樣一個令他感覺特別的人了？彷彿掌控不住一樣，是他的各種算計中，難得能稱之為變數的東西。
語言上的羞辱和動作上的輕薄，她都能淡定自若地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這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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