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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我看見媽媽滿眼都是另一個孩子的時候，我承認我嫉妒，嫉妒的發了狂，我拽著媽媽，不讓她走，哭著質問。
「你不要我了嗎。」
「我是言言啊。」
我哭聲引來了不少人。
包括幼兒園裡老師和家長，還有無數個孩子，他們目光全部聚焦在我們母女身上，我看見媽媽臉色變得難看，然後用力推開我。
我被摔在了地上。
小男孩護食一樣護著媽媽，擋在媽媽面前，衝我大喊。
「她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你滾啊，你滾！」
乾淨的學士服沾滿泥土，高高的帽子摔在了地上，我的長髮散落一地，變得狼狽又不堪。
可我還是不死心。
我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從男孩阻擋中，再去抱住媽媽。
我用力喊她。
「媽媽，我是言言。」
「媽媽，」我眼淚落下，「我是言言啊，媽媽。」
媽媽躲在男孩身後，冷漠看向我，在我以為她不會再理我的時候，她突然從男孩身後走出來，走到了我面前。
她喊我，「言言。」
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我哭著點頭，「我是言言。」
我抱住媽媽的大腿，死死不撒手。
她彎腰，對上我視線。
「你記得嗎。」
我看向她，她嘴角一勾，「我說了，你和你爸都是狼心狗肺。」
「越是得不到的，你們才會珍惜，在你們身邊的，你們反而看不見，」媽媽捏著我下巴，「你說，這不是賤是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賤。」
媽媽突然笑起來。
「只要你說，我周筧言是個賤人，我就承認我是你媽媽。」
6
我看著我想念已久的媽媽就在我面前，她溫熱的指尖捏著我的下巴，我們目光對上，我卻突然脊背發涼，覺得她實在可怕。
她真的是我媽媽嗎。
我心裡突然冒出這個聲音，下一秒，我聽見一道慍怒嗓音。
「周筧言！」
我身體一顫。
後衣領被人提起，整個人從媽媽身上被拽走，我被拽入空中，對上了爸爸生氣的臉。
「我告訴過你什麼，如果人太貪婪會怎麼樣！」
人太貪婪，會一無所有。
我是帶來不幸的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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