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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說不出話。
他出手對付顧家也就算了，竟然維護顧清，維護到這種程度。
陸夫人突然覺得自己低估了顧清：“都說顧家大小姐是個鄉野丫頭，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心計，看來，所有人都低估她了。本事倒不小，這才多久，就把你迷得暈頭轉向，連陸家的名聲都不顧及了。倒還真是應了景鳴說的那些話，之前我還不相信，現在看這丫頭連對自己的父母都能下死手對付，以後進了門，還不把我們陸家攪得雞犬不寧？”
說到這，她頓了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我給你定下顧家這門婚事，是要找個聽話好拿捏的女人。現在看來，顧清完全不是，既然你都已經出手對付顧家了，那這場婚姻，就直接作廢吧。”
聽到“作廢”兩個字，陸景炎倏然抬眸，漆黑不見底的雙眼直直盯著她。
陸夫人驟然對上他的視線，心底顫了下。
從那場車禍之後，他幾乎沒有直視過自己。
與她說話，常常是低著頭，視線落在地上。
這，算是車禍後，他第一次直視她，而且還是帶著怒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