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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人……嗎……”肉球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夏鹿傑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緊緊地盯著肉球，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
夏鹿傑的聲音冷峻而堅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和疑惑。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不安和恐懼。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即使這個答案可能會讓他難以接受。
肉球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聲音，那隻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它努力地想要開口說話，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裡，只能發出“嗬嗬”的喘息聲。
“告訴我……”夏鹿傑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他緊緊地盯著肉球，不放過它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你到底是人，還是……異種？”
肉球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像是要爆炸一般，那隻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夏鹿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它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
肉球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但夏鹿傑還是捕捉到了它。他屏住呼吸，等待著肉球的下文。
“我……”肉球掙扎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既是人……”
它停頓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也是……”
“也是什麼？”夏鹿傑追問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肉球深吸一口氣，彷彿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嘶啞著說道：
“怪物……”
說完這句話，肉球的身體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乾癟下去，那隻渾濁的眼睛也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徹底地閉上了。
夏鹿傑愣在了原地，他無法理解肉球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什麼是“既是人，也是怪物”？難道說……
“夏鹿傑……”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肉球中傳出，夏鹿傑驚訝地發現，肉球的表面竟然裂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熟悉的面孔從縫隙中露了出來。
“淑芬嫂子？”夏鹿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被困在肉球中的女人，竟然是齊昂斌的妻子——李淑芬。
李淑芬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的嘴唇乾裂，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她艱難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夏鹿傑，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哀求：
“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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