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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可又無從反駁。
這番話的確沒錯，前朝皇帝的侍寢女官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哪怕送給了朝中大臣也改變不了身上汙穢不堪的烙印，最後消香玉隕的比比皆是。
簡而言之，後宮的妃嬪是妾，而侍寢女官則是賤妾，兩者大不相同，所以才會沒有多少人會真的拿侍寢女官當回事。
張太醫見對方一言不發，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痛處，得意洋洋還打算繼續奚落，就聽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你還愣著做什麼，曹美人身子不適召你過去看看。”
席衡拎著藥箱從遠處緩步而來，青衣墨髮，長眉入鬢，俊逸清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一看來人是席衡張太醫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多謝席兄提醒還送來了藥箱，我去去就回。”
張太醫接過手中的藥箱便匆匆離去，臨走前還不忘瞪一眼桑榆，然後囑咐席衡：“別搭理這個窮鬼，任她自生自滅才好。”
席衡並未搭腔，待人走遠後才主動上前心疼地握住桑榆的手：“這些年你還好嗎。”
時隔多年桑榆的眉宇間已經有了歲月的沉澱，心境隨之成熟與從前相較已經大有不同，加上這些年的磋磨整個人憔悴不少，再也沒有昔日那股子活潑靈動的勁。
“你是？”
桑榆還沒認出來眼前之人，但看他眉目熟悉，一時想不起來。
從第一眼開始席衡就已經認出她來，或者換個說法，他來太醫院的目的就是為了桑榆。
不過意外的是桑榆竟然看出來他是誰，但仔細想想也正常，畢竟這些年變化太大了，從前席衡是跟在桑藺的小朋友，自然也認識桑藺的妹妹桑榆。
那時候的席衡還是個小胖子，一臉的憨厚模樣，而且還喜歡穿藍布短褂和灰布粗布麻布做的褲子，看起來像是農家孩童。
但現在他的個子拔高了一大截，身材修長挺拔，氣質清華脫俗，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世家貴胄之氣，儼然已經褪去了當初的淳樸憨態，變成了一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席衡還想試探她到底會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份，所以故作謙遜的解釋了：“在下是新來的席太醫還沒來得及領太醫服飾，所以這會兒可能看起來不像。”
新來的席太醫？
桑榆對此毫不知情也不想知道過多，一向的警惕心讓她下意識後退與他保持距離。
最不放心的就是一次也沒見過面的陌生人，所以並不信任眼前之人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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