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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員被她哭得毫無辦法，試圖跟我商量：“蘇柚你看，這畢竟是因為你買的護膚品導致的，要不你借錢給她做手術吧。”
“好啊。”我爽快地說，“但我借錢要有利息。如果吳梅同意的話，我可以借給她。”
導員說：“你們都是同學，利息就不用算了吧。”
看在導員面子上我妥協一步：“行，那就寫份借條，約定還款期限。”
吳梅不滿地出聲：“有導員在這，寫什麼借條啊，你不相信導員的見證嗎？”
導員跟著附和：“對啊蘇柚，借條也免了吧。”
不理會她們的道德綁架，我堅持道：“老師，做手術不是小錢，我要有個借條才能向爸媽交代。”
導員一聽有理，便讓吳梅準備寫借條。
吳梅不幹了，嚷嚷道：“我不借她的。陳娟，你借給我。”
許是見識到了吳梅的真面目，向來樂於助人的陳娟躊躇了：“吳梅，你上次借我的三百還沒還我。要不這樣，你也給我寫個借條。”
吳梅肯定是不願意寫借條的，有了借條她就沒法抵賴。
見我們不鬆口，一籌莫展的她只能抱住導員大腿聲淚俱下：“老師，您借我吧。我不想寫借條，傳出去太丟人了。”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導員最終同意借給她兩千：“吳梅，老師也沒有錢，剩下的你跟家裡想想辦法。”
08
回到宿舍後，吳梅就給家裡打去電話。
她沒有說前因，只說自己臉出了問題需要手術。
由於她開著外放，她媽媽的回覆我們聽得一清二楚：“什麼，要那麼多錢？哎喲你個死丫頭，你以為老孃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一張破臉做什麼手術，都是醫生為了賺錢忽悠你的。我跟你爸天天風吹日曬，也沒見出什麼問題。”
“我看你就是想騙錢用，是不是想學城裡人去整容啊。我告訴你，老孃沒錢，你上學就好好上，別整天好的不學學壞的。”
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走投無路的吳梅趴在桌上哭得如喪考妣：“一個兩個都不幫我，你們就是想要我去死。”
被她吵的心煩意亂，我乾脆戴上耳機隔絕聲汙染。
下午的課，吳梅稱病沒去上。
我和陳娟上完課回來後她卻不在宿舍。
直到熄燈前，她才出現，手裡還拎著一袋藥。
陳娟擔憂地問：“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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