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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朽房樑上結出的蜘蛛網。
宴淮也醒了過來,聞見他娘不堪入耳的罵罵咧咧,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他嘆了口氣,寬厚的大掌覆上我的耳朵,隔絕了婦人的罵聲。
「我娘說話傷人。」宴淮低頭看著懷中的我,頗為無奈地說道,「我知皎皎為我忍耐許久,你無須理會她。」
宴淮是我們這兒最出眾的讀書人,他從小被寡居的婆婆辛辛苦苦一人拉扯大,因而他也是遠近聞名的孝子。
能讓宴淮為我說出這般忤逆母親的話,我滿腹委屈此時也煙消雲散。
我爹是鎮上小有名頭的地主豪紳,發跡後出了點銀子,買了個員外的身份。
大夥兒都知道舒員外家女兒多,我爹也向來對女兒家不甚上心。
我這個排行第四的女兒,更是從一出生就被拋在了腦後,所以當宴淮這個窮書生來我家上門提親時,爹才猛然想起他的四女兒已經及笄。
嫁到晏家之後,只學過琴棋書畫的我,由於做不順手家務活而被婆婆嫌棄。
若宴淮在時則好些,他聽不慣他母親說的那些刻薄話,時常為我辯駁上兩句。
我後來才知道,他長成的這二十年第一次與母親頂嘴便是為了我。
那一日,他執了我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母親,說出的話在這間小院裡面擲地有聲,「娘,皎皎的這雙手是替我研墨的。若有什麼重活娘且先放著,待兒子晚些來做。」
「在想什麼?」宴淮探了腦袋過來,在我頸邊嗅了嗅。
我的思緒被他突然蹭過來的動作打斷,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腦袋,「我還是起身罷,讓母親等著總歸不好。」
他見我一副清醒回話的樣子,知道我再也睡不著了,便鬆開手任由我坐起了身。
我轉過身去,隨意將外衫套在